负的呼了口气,“皎皎。”
进客厅后,潘皎皎先给她倒了杯水,满脸担忧,“你还好吗?”
本来在车上时,她有很多想说的,现在又觉得千头万绪,无从开口,“我…….明明呢?”
来得匆忙,都忘了给潘皎皎的儿子带点东西。
“和他爸一块儿,还在姥爷家呢。”
“哦。”程芝捧着水,慢慢地喝。
潘皎皎看她变回平静后,安心不少,坐在她旁边,“明明还念叨你呢,说回来了要和你去水库钓鱼。”
“他上次不是说太无聊了吗?”
潘皎皎摇头,哼笑道:“这熊孩子,跟多动症似的,也就和你在一块儿能消停会儿。”
程芝不说,她也不催促,干脆讲起了去旅游的趣事。
“那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不在家多待会儿。”
潘皎皎一家叁口旅游到一半,发现离父母家就叁站高铁的距离,于是又回了趟家。
“可别提了,我真的是服了,现在国家是给每个老年人下指标了吗,天天催生,烦死了。”潘皎皎把杨梅酒拿出来,倒了两杯,递给程芝。
“二胎吗?”潘皎皎这两年和她提到过这个事儿,程芝饮了口酒,清新甘甜,眼尾轻轻舒扬,笑道,“叔叔酿酒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他就好这一口了。”
潘皎皎晃了晃杯中淡红的酒液,“老头儿以前还说什么独宠我一个,结果张禹明出生以后,眼里只有这个大孙子了,要再来一个,我在家可以说是毫无地位了。”
虽是抱怨,眼里却带着柔和的笑。
程芝也微微笑着。
“对了,我今天回来的时候,张钰和李校长打视频说下学期排课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光线不好,我看他黑眼圈好重啊……”
潘皎皎说完,看了一眼程芝,她眼下也有层淡淡的青灰,整个人看起来单薄且憔悴。
她猜了一下,轻声问:“你刚才哭,是不是和李从文吵架了啊,我这才走几天啊,你俩看着感觉都好疲惫啊。”
程芝抚了抚眼皮,撑着下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不是,但这两周我们确实挺累的,月中的时候高二的学生就要回来上课了,最近在备课。”
“暑假培训班啊?”
“嗯。”
不是她猜想的那些就好,潘皎皎见她酒杯已经空了,“你怎么喝这么急啊。”
程芝一直在重塑平和与沉静的常态,剧烈的情绪冲突后,伤口袒露着,她却觉得麻木了,本来想和潘皎皎说很多事,又无话可说,只能漫不经心的喝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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