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撼动他的身子分毫。
只是白湛溃烂的掌心有血自纱布渗出,沾在白烨苍白的脸上,倒为白烨的脸平添了几分邪魅和麻木不仁。
“你这种没出息的性子,就算修习一万年也不过是个只会侍弄花草的废物!”白湛的骂无休无止,却因气急攻心,身子不稳,跌坐在椅子内。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白家嫡长子尊贵非凡,样样都能争先,说的话都是对的,教训兄弟从不手软。
哪怕他如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仍是如此。
“是不是还觉得委屈了?想杀了我?”见白烨敛下眉眼,白湛反而越发不舒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死了,你也只是个废物,明哲保身的叛徒!”
“湛表兄,罢了,烨表弟无心朝政,本也只是闲云野鹤,便让烨表弟自去吧,我们再说说话。”君越一个外人在一旁瞧着尴尬,又担忧白烨似上次宫变那般临时反水,便有心支开他。
“滚吧!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我出不去这暗室半步,你却逍遥自在!”白湛恶鬼似的眼睛扫向白烨的方向,呵斥道。
即便被践踏得半点颜面也无,白烨也不曾反抗半句,对着兄长和君越一颔首,缓缓地转身走了出去,自始至终,他都很听话。
君越与白湛商议了半天大事,等出后院天已黑了,他没直接回王府,而是去了白露的绣楼上。
作为这里的常客,也无人拦他,白露正在房中打盹,见他推门而入,气得立马跳起,上前对他又捶又打:“你还有脸来?!你来作甚?!”
“多日不见你,自然是念你才来的。”君越笑着要去抱她。
“别碰我!瞧你做的好事!我如今可怎么办才好!”白露躲闪,不肯让他抱,神色既慌张又委屈。
“露儿,别打,也别闹,听我带给你的好消息。”君越拉了她在绣榻上坐下,将太后的旨意一一说与她听。
白露听罢更是慌乱:“二表兄,如今我们没有第二条可走,必须像皇姑母说的,一举拿下他,然后由你来继大位!若是他不死,走了第二条路,你让我带着腹中的他怎么活?我是万万活不了了!”
君越抚着她的小腹,安抚道:“我明白,我也正是为此事来的。你想想,此番两国使臣来朝,他身旁又没个旁人,连三舅舅也远在边关未归,这不是天助我也吗?可知他的生辰是个好日子,上一回你在他生辰之日借了太后之名去贺寿,那半碗参汤喝下,让他消失踪迹三年,若非有病,他怎会躲藏三年不归?”
“神医不在,又非身处江南,药草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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