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次又一次地挽回昨日在浴池中的颜面,让她哭也哭不出来。房事上,这人从没有一句真话。
……
此后几日,北晋、东兴的使臣都算安分,不曾惹出什么祸事来,至十月十六,两国使臣辞别西秦帝后,由薄延亲自送出了长安城门,这场两国恭贺西秦大帝寿辰的出使才算告一段落。
北晋留下了有名的“忘忧醉”,而东兴则留下了一位尊贵的公主。
目送东兴使臣离去时,百里柔站在西秦帝后身旁,自此后家国万里,她孤身一人,不过是刀俎上的鱼肉罢了。
虽然西秦皇后曾言,过几日便会安置她,可一等数日,迟迟不见动静。
和亲公主被遗忘在驿馆之中,随行的奴仆无能为力,只能静静地等,故国的那位正统皇帝临别赠言犹在耳畔:“此番柔皇妹和亲西秦,无论用什么法子都好,别让人再把你送回盛京,否则,朕可不知留你何用。连季太后那儿,朕也不知如何交代。”
“公主,我们该怎么办?”陪嫁的丫头岸芷一脸担忧地为百里柔披了件外套。
百里柔望着檐上的雪,轻轻叹了一声:“唯有赌,赌我这十六年来不曾有过任何害人之心,愿父皇在天之灵能保佑我……”
故国再回不去,只能靠自己谋一条生路罢了。
……
两国使臣在长安的这十余日,国公府偏院那边无人问津。
白湛被困于暗室之中,始终不得外头的消息,承亲王没有来,白国舅没有来,仿佛所有人已将他忘了,真正成为了一着废棋。
白湛终于等不及,想要踏出暗室,却被下人拦住:“世子,您不能出去!禁令还在,您出去会出事的!”
白湛的脸皮都已扭曲,恶鬼一般揪住下人的衣襟:“去!请承亲王来!请国舅爷来!请他们都过来!”
“国舅爷正忙,承亲王也多日不曾来府上……”下人如实答道,瞧见这张脸,不由地往后扭开了头。
这张脸谁不畏惧?若非他为白家世子,早已被挥开,恶鬼在世,人人得而诛之。
白湛瞥见那下人的脸色,他心知肚明他们在想什么,冷冷道:“我再说一遍,去请承亲王来,若是你们请不来,便让白烨去请!只要他们没有死,我便要见他们!”
大逆不道的话张口就来,大公子这是失心疯了,下人们正为难,还是白露心疼大哥,差人去给承亲王君越送了信。
君越匆匆而来,入了后院暗室,神色却十分萎靡不振,语气也不甚欢悦:“湛表兄请我来,所为何事?”
白湛一瞧他的脸色便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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