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跪于白虎身边,将遗嘱递给白虎。
白虎接过,拆看。的确是父亲白圭的亲笔字迹,只是写到后来,字有些抖:“??为父半生经商,所聚所敛,皆为民脂民膏。来之于民,也须用之于民。八千金修大沟,三千金固河堤,一千五百金赈灾荒以解民难??白家世受魏恩,万死不足以报,以所余七千金捐献河西防务??”
“公子,”黄叔哽咽道,“那三百金是主公留给少夫人的!”
白虎望着遗嘱上白圭的签字与指印,面色狰狞,喘起粗气,拳头紧捏一会儿,忽地站起,冲白圭灵位跺几下脚,转身欲走。
绮漪扯住他的衣襟:“夫君?”
白虎站住,回头看向她。
绮漪缓缓站起,眼中含泪,凝视他,眼神哀求:“您能不能不去那个地方了?”
白虎的脸别向一侧。
绮漪将他的手拉过来,放在她微微鼓起的肚皮上:“你摸摸,他在动呢!”
摸着她的肚子,白虎长叹一声,一步一挪地走出庙门。
白虎刚出庙门,一个仆役就飞跑过来。
“公子,公子,”仆役边跑边叫,“司徒大人寻您来了!”
“朱威?”白虎凝眉。
“对对对,是朱大人!”仆役喘气应道。
白虎快步赶至客堂,果见朱威候着。
“何方来风,竟然吹来了朱大人?”白虎盯住他道。
“这来给你寻个事儿做做,如何?”
“哦?”白虎略怔,“什么事儿?”
“到刑狱里!”
“刑狱?”白虎吃一惊道,“要我到刑狱里做什么?”
“白公子有什么不能做吗?”
“本公子自出生之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也不会做呀!”
“白公子天生就会掷骰子吗?”
白虎脸色涨红,别过脸去。
“白公子,大丈夫立于世,靠的不是骰子。白相国去了,公子该当立事了,守在家里不是个事,早晚都得谋个差事,是不?”
“好吧,”白虎略略拱手,“谢朱大人关照!”
朱威回礼,给他个笑:“甭再叫我大人,叫我朱兄!”
白虎再次拱手:“谢朱兄关照!”
二人来到刑狱府,朱威召来司刑,指着白虎道:“这位是白公子,自今日起,就在你处守值,你酌量一下,为他派个差事!”
“下官见过白公子!”司刑对白虎深揖一礼。
“白虎见过司刑大人!”白虎略略回个揖,语气倨傲道,“请问大人,你为本公子派何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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