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有,留下来的两万武卒能否听从调遣,实难预知。大兵压境,众心不服,这是用兵大忌。
然而,事已至此,纵使天塌下来,他也只能撑住。
回到府中,公孙衍面对沙盘思索有顷,使郡司马传召众将,定于次日午时谋议防务。
就在河西甲士纷纷开赴大梁的当日,少梁城内某个普通的商肆后院,一个商人模样的人放飞了一只黑雕。
那只黑雕直飞咸阳,盘旋一会儿,落于一处深宅,大声鸣叫。
驯养此雕的是公子华。
听到雕鸣,公子华急走出来,与雕亲热一阵,给它喂足食,解下它腿根上绑缚的密函,急报嬴驷。嬴驷让他将密函直接献给秦孝公。
秦孝公接到函,迅即召来公孙鞅。
秦孝公、公孙鞅显然都很激动,但这激动又被刻意压抑了。
“大事成矣!”公孙鞅给孝公个笑。
秦孝公朝他拱手:“一切皆是爱卿之功!”
公孙鞅拱手还礼:“是君上洪福,臣不敢居功!”
“唉,”秦孝公轻叹一声,“大事虽成,可寡人仍有一虑!”
“敢问君上何虑之有?”
“我已撤去全部关卒和守备,可魏人非但未撤,反而加强防御了。这个说明,龙贾对我仍存戒心,也必然严密布防。”手指密函,“就探报来看,龙贾带走两万新募兵卒,留下两万武卒,在阴晋、洛水、长城一线重点布防,由张猛、吕甲统领,实力不可小觑。两万武卒皆是精锐,能征善战,又据险以守,即使我夺得河西,也必是伤亡巨大啊!”
“只有圣君才存体恤之心,秦得圣君,鞅为秦人贺幸!”公孙鞅起身,长揖。
“嘿,”秦孝公苦笑一声,“什么圣君呀,一点儿私念而已。方今乱世,得勇士者得天下。秦人青壮无不是勇士,失之心疼啊!”
“不瞒君上,臣所忧虑的倒还不是这个!”
“哦?”秦孝公倾身问道,“爱卿所忧何在?”
公孙鞅一字一顿:“公孙衍!”
“此人怎么了?”
“据臣所知,龙贾将行之际,已将河西府印连同所有令牌全部托给公孙衍了!”
“公孙衍?”秦孝公眯眼,坐直身子,“寡人好像未曾听说过他,此为何人?”
“一个与臣相差无几的人!”
“啊?!”秦孝公探身,“爱卿可知此人?”
公孙鞅微微点头:“臣奉君命使魏睦邻之时,就差点儿栽在公孙衍手里!”
秦孝公吸一口气,微微闭目。
函谷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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