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苏秦欲言又止。
“苏子请讲!”
“在下在齐时,与孙膑谋议多时,孙膑认为,庞涓今非昔比,用兵大有长进,魏武卒比吴起时代,有过之而无不及,齐人虽众,并无胜算,眼前将是一场恶战。还有,楚、韩不可指靠。”
“寡人晓得。”赵雍捏紧双拳,二目放出狠光,“不瞒爱卿,寡人早看明白了,此番魏人借秦之力,欲一口吞赵,寡人已无路可退。即使齐人不来,寡人也誓将与魏决一死战,玉石俱焚,有死而已。”
“我王抱此死国决心,可喜,亦可忧。”
“哦?”赵雍看过来,“忧在何处?”
“忧在邯郸百姓,多少妇幼孤寡,多少善良百姓,或将因大王怀此绝念而死于非命。”
“这??”赵雍茫然,良久问道,“依爱卿之意,寡人该当如何?”
“全力抗击,视情进退。”
“好吧,”赵雍沉思良久,微微拱手,“赵雍谨听苏子。”
送走苏秦,庞涓不敢怠慢,将三军十几员统兵战将召至中军大帐,道:“诸位将军,邯郸受困两月有余,加之周边各邑百姓涌入,城中积粟最多可支一年。盐、药、弓、弩等必备物资,因无补给,也将逐日减少,亡无日矣。我之所以围而不攻,一为泄其气,二为打其援,三为守候一位贵宾。今日确证,这位贵宾就要到了。”
众将不知贵宾所指何人,尽皆抻长脖颈,屏住呼吸,好似这位大贵人已在帐外了。
“这位贵客就是,”庞涓一字一顿,“田忌。”
众将无不嘘出一口气。
有人搔首弄姿,嗲声嗲气,做出种种女人状,众人哄笑起来。
“诸位可知此人为何而来吗?”庞涓环视众将,朗声发问。
“到我王八阵吃屎来了!”不知是谁怪声应道。
众人再出一阵狂笑。
“非也!”庞涓非但没笑,反倒用力摆手,一脸严肃,“此人是复仇雪耻来的!黄池战后,那人在我王殿堂之上受妇人之辱,欲触殿柱,被齐国上大夫田婴一把抱住,求死不得。在下念他是员虎将,以大丈夫报仇十年不迟之言激他珍视生命。不想此人猴急,等不得十年,这就欲来寻仇了。”
庞涓话音刚落,场面就如炸了锅:
“让他来吧,我们等他就是!”
“这次再让逮住,看不把他扒光示众!”
“扒光太便宜他了,得把他的那物件割掉,让他做个阉人,送后宫为我王铺床叠被!”
“这也太便宜他了,要叫我看,把他挂到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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