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多了伤身子。娃子小哩,梅姐得养足身子,奶水多多的,把娃子养得白白胖胖,将军之灵看到了,该有多开心!”
瑞莲句句离不开娃子,倒是提醒了瑞梅。
“莲妹,”瑞梅止住哭,擦干泪,盯住她的肚子,“你这??也该给庞将军生一个了!”
“我做梦都想呀,姐,”瑞莲伤心了,哽咽,“可我??生不出??”
“我晓得阿妹的病,是宫寒。”
“是哩,”瑞莲止住哽咽,急切道,“我问过宫医了,他们也说是宫寒。”
“宫医给你开药没?”
“开过了,吃过几剂,没用。”
“我在齐地讨到一个偏方,说是专治宫寒,阿妹可以试试!”瑞梅打开一只木盒,摸出一只小锦囊,递给瑞莲,“听给方子的人说,这药有点儿苦呢。”
瑞莲皱眉:“我就怕苦。”
“苦过就是甜了。阿妹已经二十大几,再不生,怕就迟了。再说,庞将军??”
“嗯,我晓得哩。”瑞莲点头,“这次回去,我一定吃,捏住鼻子也喝完它!”
“这才是莲妹!”瑞梅捏住她的手,鼓励道,“等莲妹有孩子了,就抱给阿姐看看,让他仨一道玩耍!”
“好哩。我回去了,阿姐保重!”
姐妹依依惜别。
甄邑离大梁不过三百来里,瑞莲一行不消数日就已赶回。
庞葱、瑞莲各将所见所闻讲述一遍,庞涓问清每一个细节,始信孙膑是真的死了,长长嘘出一口气,却又不免失落,内中起了知音不在之憾、惺惺相惜之疼。
是夜,庞府后花园中,孙膑当年居住并诈疯的那个小院子被装饰为孙膑的灵堂,庞府男女老幼尽衣缟素,巫师作法,哀乐声声。
庞涓悲从中来,放声长哭。
庞涓哭得正悲,张仪赶至。
二人坐在孙膑灵前,摆满一案菜肴并四只酒爵,抱来一坛老酒,一边喝酒舒闷,一边回忆往昔。
借着酒兴,庞涓如数家珍般叨唠旧事,讲他如何与孙膑邂逅,孙膑父子如何血战平阳,他如何看不惯魏卒,如何放走孙膑,二人又如何在宿胥口的酒肆里再次相遇,他如何再度解脱孙膑的窘境,孙膑如何舍命助他,又如何随他回乡救父,如何中陈轸圈套,二人如何受困于狱,如何在狱中结义,孙膑如何舍命陪他,二人如何得白虎解救,等等,尽管强调自己也曾有恩于孙膑,但更多的是讲孙膑对他的种种之好,满口感恩之语,没有一句怨辞。
张仪听得伤感,半晌方才叹喟:“今天在下算是看到真正的庞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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