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荐将军的并非景翠,而是昭阳。”
“前辈如何晓得?”田忌惊问。
“将军前脚离开,景翠门人后脚捎信回来。听其所言,景翠并不想让将军前往上庸,只是一切已经迟了。”
田忌倒吸一口冷气,半晌,问道:“昭阳为何荐举在下?”
“因为他不想让你回到齐国,与魏决战。”
“他为何不想?”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这个渔人,昭阳想必不愿拱手让给将军与齐人吧!”
田忌闭目沉思。
“田将军,请听老朽一句,”屈将子接道,“墨者爱讲利字。将军在齐立身立业,所利在齐,齐国乃是将军根本,客居他乡,终非久计。自将军走后,齐三军无人可治,孙膑虽可筹策,治军一无根基,二非一日之力。将军若是不回,庞涓就无人可治了。”
“前辈之言,田忌敬从,只是??”田忌略略一顿,“如果昭阳真的不想让晚辈回齐战魏,必有防备,也必过问此事,晚辈如何才能避开昭阳监管,安全离开楚境呢?”
“将军勿虑。”屈将子应道,“离楚之计,苏大人早已谋定,将军请借只耳朵。”
田忌伸过头来,屈将子附耳低言,如此这般,田忌连连点头。
翌日晨起,三辆轺车并田忌从人继续前往上庸,几个墨者则别过店家,离店而去。
墨者队伍里,其中一人换了田忌。
屈将子、田忌一行向北进发,过涅阳郊野直插北部高山,穿越楚国方城,绕过鲁关,来到墨家大营,在此歇息数日,复入韩地,田忌并众墨者扮作贩卖陶瓷的定陶客商,夹在一行宋国商队中,由韩入魏,经由大梁,在庞涓眼皮之下安然穿过,入宋到定陶,早有木实守候,一行人继续扮作客商,由定陶渡济入齐,车轮滚滚,驰往临淄。
三辆轺车则一路西行,又走旬日,就地蒸发。田忌的封印、楚王命书等,连同一封田忌亲笔辞书,则被遗留在一家客栈里,被楚人发现后层层上报,紧急呈送昭府。
昭阳闻报,召来陈轸,将一应物品指给他道:“诚如先生所料,田忌回齐了。唉,真叫个防不胜防啊!”
“走了也好,”陈轸显得倒是轻松,“你我这下可以观看一场旷世好戏喽!”
“什么好戏?”
“齐魏大战呀!”陈轸一脸向往,“庞涓结张仪,大战苏秦结田忌。”略顿一下,不无遗憾地轻叹一声,“只可惜孙膑死了,要是他还活着,真就是鬼谷四子大战中原,绝对是千古一遇啊。”
“要是孙膑活着,庞涓必败,先生亦可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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