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孙衍讨过酒葫芦,喝一口,将嘴皮子吧咂得山响,转头看向河面。
“犀首?”朱威吃惊地看向他。
“敢问大人,是谁在倾我社稷?”公孙衍问道。
“秦人哪!张仪呀!还有齐人!”
公孙衍夸张地摇头。
“不是他们,是谁?”朱威盯住他。
“是你的陛下!”公孙衍一个字一个字地迸出来。
朱威不吱声了。
过了好久,朱威长叹一声,缓缓蹲下。
公孙衍将酒葫芦挂回腰上,拿起鱼竿:“走吧,大人,让你一搅和,鱼是钓不成了。”大步走去。
朱威站起来,跟上。
“请大人拎上桶。”公孙衍朝一边的水桶努嘴,苦笑,“女人想吃煎鱼,看来只能喝锅汤了。”
朱威拎起桶,见里面只有几条不足一虎口的小鱼。
二人回舍,公孙衍将孩子放到榻上,将鱼交给女人煮汤,回到院中,招呼朱威蹲下,寻来石块、木棒摆出一个五花八门的图案。
朱威看着他,一脸惶然。
“大人,这就是你所关心的天下。”公孙衍指着图案中间一块地方, “这儿是魏国,这儿是大梁,你的大魏的社稷所在。敢问大人,就眼前局势,大魏社稷何处最危?”
“我说过了,秦人,齐人。一个在西,一个在东。”朱威指向图案上的秦、齐。
“你说的是长远,我问的是眼前。”
“这……”
“这儿!”公孙衍的手指重重一戳。
“楚人?”朱威震惊。
楚国北部重镇项城郊外密密麻麻地扎着一片接一片的军帐,中军辕门居于核心,从辕门直驱可入的是中军大帐。
时近正午,中军帐中,气氛紧张、热烈。
坐在主将位上的是昭阳,侍坐二人,一是监军靳尚,一是副将景翠。
昭阳的案前平摊一幅涂满油漆的麻布作战图,图上用带色的油笔标着三支腥红的箭头,每一支箭头指向一个圆圈,分别代表三个目标:徐州、襄陵、陉山。
从三人的表情看,显然经过一场争论,尤其是景翠,脸上泛着激动。
“主将!”景翠从席位上起来,在昭阳席前跪下。
昭阳俯身,左手托住腮帮子,眯眼盯住他:“景将军,你这是为何?”
“请听末将一言!”景翠的声音几近哀求。
“请讲。”
“末将再次恳请主将收复陉山!”
“说说,你为什么缠住陉山不放?”
“理由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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