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我是主将,凭什么不能杀?”
“就凭你是主将。”苏秦咬上了,慢条斯理,指着孙膑,“如果你与孙兄演出一戏,孙兄依法令杀,你帮他公子说情,孙兄依法再杀,你假意震怒,与孙兄争吵,孙兄讲出一番必杀之理,你无言以对,挥泪斩之……”
孙膑扑哧笑了。
“我……”田忌眨巴眼睛,气显然消下去了。
“田将军,”苏秦敛笑,“就在下所知,邹相国不完全是小人。
将军是公族王亲,邹相国是客卿,凭才华入相。齐有今日之荣,邹相国功不可没。至于邹相国存私,这是人性之弱。敢问将军不存私吗?将军与邹相国,一为将,一为相。将相若和,则利家国;将相不和,则弱家国。将军家小皆在齐地,产业、抱负亦在齐地,国若不强,家
若失和,于将军何利?”
“好吧,”田忌长叹一声,“我可让他一步。不过,他若不肯讲和呢?”
“这个包在苏秦身上。”苏秦抱拳,“在下歇过一夜,明日即赴临淄,与邹相国促膝深谈。以相国之明,断不会用强的!”
“在下谢过了!”田忌拱手还过礼,转向孙膑,“孙兄,如果苏兄未能成功,如果姓邹的执意不肯,在下又该如何?”
“将军可有上中下三策,”孙膑发话了,“上策是,暂不解散三军,向三军公开前事真相,讲清将军与成侯的恩怨是非,打出清君侧、除成侯的旗号,困住临淄,留出大道,逼走成侯。”
“中策呢?”
“散五都之兵,只身入宫,向王上诉说冤情。王上做殿下时,对前事知情,想他听得进去。王上新立,正欲树正抑邪,定有公允处置!”
“那……下策呢?”
“率三军勇士,冲雍门,擒成侯!”
田忌沉思有顷,转对苏秦:“有劳苏兄!”转对亲信军尉,“来人,摆酒!”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在田忌的心房打开,与苏秦、孙膑开怀畅饮之时,田婴到了。
田忌眼尖,起身迎住他,将他扯到席前,不由分说就要灌酒。
田婴苦涩一笑,盯住田忌:“田将军,在下不是来喝酒的。”
“咦?”田忌回视他,吸一口气,“我说田婴,我们忙里忙外,好不容易把你的薛地解围,你不好好敬我们几杯,反倒如此阴阳怪气,是何道理?”
田婴长叹一声,从袖中摸出谕旨,递给田忌:“将军自己看吧。”
田忌看过,一下子爆了,啪地将谕旨摔在案上,拳擂几案,将几只酒爵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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