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在何处?”
“奇在溶于水后无色无味,可作饮水。毒药发作时无知无觉,不会如寻常毒品那般肝肠寸断,吐血暴亡。”
“不会如魏王那般?”天香追问。
“再不会了。皮肤颜色一切如常,只是全身受麻,没有感觉与知觉,动弹不得,就像睡熟了,至死都无痛苦。且毒在内中,寻常疾医查不出来,只会以为是暴病而卒。”
“毒力如何?”
“巨大。据家父测试,”医师指着小瓶,“此瓶中之物,三滴可死牛,二滴可死驴,一滴可死羊。”
“人呢?”
“一滴足矣。”
“多久可死?”
“要看剂量。如果人饮,三滴可于三息致死。两滴可撑三天,一滴可撑半月。”
“帮我配一剂,两滴。”
店家拿出一个新瓶,滴入两滴,冲进去一些水,塞牢,交给天香。天香写出一封密函,连同药瓶等物装入一只锦囊,使其心腹带好,在几个黑雕护送下驰往邯郸。
天香的心腹就是秋果初入雕台时引领她们训练的那个女人,这些年来战功显赫,已佩鹰牌了。她扮作一个卖针线的,被秋果引进自己房中。她亮出鹰牌,将锦囊交给秋果,让她当场拆看。
秋果拆囊,摸出一只瓶子。
秋果不晓得瓶中是什么,欲开塞子,被来人止住,示意她囊中还有东西。秋果又掏进去,摸出一块丝帛,上面是天香的亲笔字迹。
在雕台里,天香与秋果同吃同住三个月,传授她许多绝技,包括房中术,可惜她却无处施展。但无论如何,天香都是她的师父,也是雕台里她最最佩服的人。
读完书信,秋果捂脸哭起来。
来人轻轻咳嗽,声音威严。
秋果止住哭,看向来人:“阿姐,这药水真的不会要他命吗?”
“不会的,”来人安抚,“不过是让他睡个长觉。”
“要睡多久?”
“他会一直睡。”
秋果闭目,泪水出来。
“秋果,”来人盯住她,声音极低,却字字威严,“还记得你初入雕台时的誓言吗?”
秋果点头。
“复述一遍!”
“我……”秋果擦去泪,复述誓言,“着雕装,别黑翎,配狼牙,戴秦星!绝七情,斩六欲,向笑死,不偷生!九天浩荡,任我翱翔;大地苍茫,是我猎场;笑里藏刃,绵中窝针;贫富不移,宠辱不惊;不动如钟,动若疾风;不杀则已,杀即毙命;光天化日,招摇过市;星辰残月,照我英姿;龙潭虎穴,等闲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2页 / 共2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