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气,苏代不再紧张,在朝堂上应对也还得体。宣王兴甚,扯起姬平嘘寒问暖,叙话至中午,留他后宫用过午膳,又使几个公子陪他游玩稷都,当夜留他宿于宫中,完全作为贵重亲戚款待了。
三日之后,太子姬平吩咐苏代回燕复命,他要在舅爷家里住些时日。
苏代回到蓟城,未入王宫,先至相府,将齐国之行扼要述过。
子之听毕,眉头紧凝,好半天,方才吱出一声:“他不回来更好!”略顿,看向苏代,“亲家可知如何向王上复命?”
苏代听出话音,回问:“相国有什么要在下转呈的?”
“唉,”子之长叹一声,“其他倒没什么,只是……唉!”
“亲家有何难言之隐?”苏代改过称呼。
“不瞒亲家,”子之再叹一声,做出一脸苦相,“你可晓得,大王是如何坐到此位上的?”
“这……”苏代盯住他,“先王驾崩,大王身为太子,自然是要继位的!”
“亲家有所不知,”子之托出底牌,“当其时,若不是在下,大王非但坐不到王位上,只怕连命也早没有了!”
“啊?”苏代震惊。
“不瞒亲家,”子之接道,“在燕宫,先王最不待见的就是方今大王,可大王与齐王是甥舅,加之你兄长苏相国力撑大王,先王奈何他不得,却又见不得他,将他打发到北地造阳。先王几次改立太子,都被你兄长制止了。你兄长身为纵约长,携六国之威,先王不敢不听他。在下身为先君文公的旧臣,又是大王挚友,自也是先王重点提防的人。先王将在下兵权罢黜不说,且还严密监探,不让在下与大王有任何联系……”
“这些在下晓得。”
“是的,”子之接道,“亲家晓得不少,可亲家不晓得的是,先王趁你兄长不在,再次听信秦使之言,废立大王的太子之位,改立秦室之女嬴芷所出,就是公子职。当其时,情势危急,先王将废立诏书都拟好了。你兄长闻讯,紧急赶回蓟都,再次说服先王。听到你兄长回来,秦使走了。没有秦使在侧催逼,先王满口应承下来,当场撕毁废立诏书不说,还将大王从造阳召回,再次确立为太子。你兄长以为一切无事,再赴邯郸。不料你兄长刚走,秦使就突然出现于燕宫。是夜,先王暴毙。我敢肯定,先王死于秦女与秦使之手。秦人谋害先王之后,却寻不到先王的废立诏书。由于前番废立诏书是先王召鹿毛寿大人所拟,秦人无奈,只好再召鹿大人入宫。鹿大人佯作应下,说是留有底稿,要回家查找,之后暗中通报在下。在下急了,杀死看守,寻到市被将军,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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