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半点私情也徇不得。”摸出所拟的昭府裁人名单呈上,“这是咱府上的,我仔细核过,确实全是尸位的,有几家占位好几代了,却没有做过一点儿事。”
昭阳审看名音,眉头凝起,良久,递给邢才。
邢才看完名单,递还昭睢。
“这只是左徒改制的开始。”昭睢接道,“听左徒说,大王励精图治,欲效法列国,改革祖制,矢志战秦,收回全部商於谷地,将秦人锁死在关中!”
“我还以为他要夺取汉中,卡死巴蜀呢。”昭阳苦笑一下,转对邢才,朝名单努下嘴,“邢才,对这个名单,你有何说?”
“主公,”邢才挠头,“这可是个天大的蚂蜂窝呀,涉及的不是一家两家,而是千家、万家,左徒若捅,麻烦就惹大了。他应该忘记了当年吴起是怎么死的。”
“唉,”昭阳轻叹一声,看向昭睢,“睢儿,你如何看?”
“回禀父尹,”昭睢接道,“睢儿支持左徒,这事情确实不该。列国都在改制,平民只要立功就可受赏,无论其先祖立功多大,后辈不努力,就不应享受其先祖的特权,只有在咱楚国,一人成功,百世享福,致使他们的后世多为不学无术、排斥贤能之辈,长此下去,我大楚危殆在即。睢儿与左徒的不同在于,裁冗事大,可靠后一步,当先从奖励耕战开始!”
“你讲给左徒了?”
“讲了,左徒不同意。左徒说,当年吴起之败就在这儿。各种宪令要靠各级府尹吏员推动,改制的第一步必须从他们开始。裁冗是为支持改制的贤能腾出位置。”
“左徒是对的。”昭阳点头,“只是,邢才讲的是,他捅下的是一个超大蚂蜂窝。只要能过这道关,他就赢了。”
“以父尹所断,左徒能过这道关吗?”
“如果张仪不来,他或能过。”
“主公,”邢才插道,“要斗张仪,必得陈大人。要不要请陈大人马上回来?”
“你这就安排人,请他速回。”
“老奴受命!”邢才起身,匆匆去了。
“父尹,”见邢才远去,昭睢轻声,“如果不出所料,左徒明朝或将宪令并三闾裁冗名单奏报大王。作何应对,请父尹明示。”
“唉,”昭阳长叹一声,“于我们昭家来说,裁冗什么的反倒是个小事,大事是张仪啊。当年为和氏璧的事,为父与他的仇怨结大了。”
“怎么办呢?”
“要是晓得怎么办,为父就能睡踏实了。”昭阳苦笑一下,“前有乌金,后有巴盐,张仪与王叔他们结得越来越牢,连靳尚这也搅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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