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说你是个奇女子,今日一见,果是不同凡俗!”转对屈平,“阿叔贺喜你!”
屈平、白云显然听出屈丐之意,相视一眼,各自红脸。
“贤侄,”屈丐敛起笑,“阿叔此来,是有事情问你。”
“阿叔请讲!”
“听屈遥说,你仍在奉旨起草新宪,是吗?”
“正是。”屈平应道,指向案头,“刚刚开始呢。”
“贤侄,”屈丐直视屈平,“阿叔想对你说,点到为止,见好就收吧。”
“阿叔?”屈平怔了。
“贤侄,你晓得自己在做什么吗?”
“阿叔,你讲!”
“你在与一个群体对抗。几十年来,不,几百年来,他们已经结成脉络,织作巨网,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渗透在楚国的每一个毛孔里,贤侄呀,你还稚嫩,你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
“阿叔,”屈平接道,“小侄明白在做什么!小侄曾对巫咸大神起过誓,即使用尽最后一滴血,也要撕破这张网,使楚国真正强盛起来!”
“唉,”屈丐长叹一声,“贤侄呀,今天,在朝堂上,你应该看明白了,你只是一个人哪,你只是一支铁钉,而他们结成的是一块又大又厚的砧板,你是钉不进去的!”
“阿叔,”屈平握拳,“小侄不是一个人!小侄有阿叔,有遥弟,有景翠,有景鲤,有昭睢,有昭阳,有靳尚,有南后,有大王,更重要的,小侄有千千万万个志在改变这一切不平的底层民众,他们全都支持小侄!”
“唉,”屈丐连连摇头,“贤侄呀,你是真的稚嫩呀!你是真的没看明白呀!你是真的不晓得眼前的郢都正在发生什么呀!”
“发生什么了,阿叔?”
“一如今日朝堂之上,除大王之外,没有一个人支持你!”屈丐指向屈遥,“包括你的遥弟!”
屈平眼睛睁大,看向屈遥。
屈遥轻叹一声,转过头。
“你方才讲的那一堆人,先说靳尚,早与秦使张仪、王叔、鄂君他们结在一起了,你能指望他吗?靳尚于郑娘娘有救命大恩,靳尚移志,郑娘娘还能向着你吗?景、昭二氏的大门,这几日来被沾亲带故的挤破门头,景翠头大,昭阳干脆请辞令尹,不理这事情了。至于你讲的昭睢,就这当儿,正被昭鼠扯入鄂君府,在与靳尚、张仪诸人饮宴取乐呢!”
听到昭睢在陪张仪、靳尚饮宴,屈平似吃一惊,看向屈遥。
屈遥点头。
“贤侄呀,”屈丐一发而不可收,“你切切不可忘记,屈、景、昭三氏永远都是公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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