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动,上天五气并发,致使太阳、太阴之大气紊乱,阴阳失衡。是以自古迄今,只要是庚子年,天下就不祥和。”
“还有那颗孛星?”
“是的,”寒泉子接道,“近几日来,晨昏之时,老朽登山观之,详审此星,甚觉不安。此星非寻常孛星,其形其迹,皆通天地大气。听先师所述,此星或七十年一见,或八十年一见,但凡其出,天地大气受扰,必起灾殃,轻则兵革战乱,重则旱涝殃民。”
“也就是说,此星祸及天下,不单单指向秦国?”
“是的,就今年来说,前番燕乱,当是此星前兆。”寒泉子应道,“庚子本为灾年,遇到此星,堪称是千年难遇,当是灾上加灾,大王不可等闲视之。”
“千年一遇?”惠王吸入一口长气,喃声重复。
寒泉子没再出声。
“那个萨满呢?”惠王此行的真正目的是这个。
“回禀君上,”寒泉子微微闭目,“此人当属于巫、觋,所行之术,亦可称作巫、觋之术。君上可知巫、觋之术?”睁眼,看向他。
巫、觋之术为常识,行此术者,女为巫,男为觋。寒泉子此问,当是另有所指了。
“请前辈赐教!”惠王略略一想,拱手。
“巫、觋之术,由道而生。道生阴阳,阳者生,阴者杀;阳者白,阴者黑;是以主生者为白巫觋之术,主杀者为黑巫觋之术。行白巫觋之术者为白巫觋,通常衣白;行黑巫觋之术者为黑巫觋,通常衣黑……”
“这么说来,此人所行的是黑觋之术了?”
“是的。”寒泉子讲道,“由君上所言,老朽可知此觋所行之术为黑术,阴术,主杀。主杀不吉,以邻为壑,更是不吉,望君上三思而行之。”
“晚辈晓得了。”惠王略略一顿,“白巫觋之术呢?前辈可熟悉有行此术的巫人?”
“白巫觋之术源起于巫咸大神,从巫咸者有大巫十二。就老朽所知,终南山中也有此巫,但习白巫觋之术者,通常是各司其命,听天所由。庚子之年,既为天杀,就当听天由命。是以老朽劝王早作筹备,移低洼之民于高坡之上,设帐立营,使民无风雨之苦,开仓赈灾,使民无饥谨之忧。”寒泉子略顿,双手拱起,“诚能如此,天佑我王!”
“谢前辈赐教!”
话音落处,外面脚步声急,舍人与张仪的声音传过来。
“你们君臣议事吧,老朽告退!”寒泉子起身,朝惠王拱个手,大步出去。
惠王送至门口,刚好迎到张仪。
“王兄,”张仪心情甚好,拱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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