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叔,”昭睢盯住陈轸,“你是说,我们伐秦,会像淅水之战一样,再次战败?”
“是必败,而且绝对不会是像淅水一样。”
“为什么?”昭睢怔了,“秦人欺我,我上下同仇,连王叔他们也都怒了,想必……”
“好吧。”陈轸拱手,“就算你这个阿叔嘴贱。对了,”盯住昭睢,“屈平呢?他在哪儿?还在丹阳吗?”
“早就回来了。”昭睢长叹一声,“唉,只是……”指指心,“这儿坏了。”
“啊?”陈轸震惊。
屈平草庐,秋风扫落叶,一地凄凉。倒是那些不同种类的兰花,在这末秋的土地上长得欢势,有开着花儿的,有鼓着苞儿的,还有蓄势待发的。
屈遥留下两个照顾屈平与白云的巫女,将另外几个巫女送进王宫的巫咸庙里去了。
安排好这儿的事,屈遥驾上战车,直驰军营。
战争说来就来,且父亲是统领二十六万大军的主将。屈遥晓得,屈丐此生从未带过这么多的兵,也从未背负过这么巨大的压力。屈遥的心头一直笼罩的是淅水之战的阴影。直觉告诉他,大王如此仓促出兵,此战的吉凶无可预料。身为嫡子,屈遥别无他愿,只求能够守在父亲身边,为他分担部分压力,并在危险关头,能替父亲挡一枪。
然而,无论他怎么纠缠,屈丐死活不让他去。
三军开拔在即,屈遥最后一次赶赴军营。
一见他起来,屈丐就啪地扔给他一支令牌:“禆将军屈遥接令!”
“末将受令!”屈遥弯下一只膝盖,打个军礼,声音清朗。
“谨遵王叔之命,守护屈平!”屈丐一字一顿。
“父亲——”屈遥大急。
“速去!”屈丐二目如炬。
“末将……得令!”屈遥几乎是嘟哝,极不情愿地拣起令牌,一步一步地退出中军大帐。
屈遥明白,父亲不让他去,是要为屈家留下根苗。
再说,屈平阿哥身边,老的老,小的小,确实离不开他。
接踵而至的打击,尤其是瘟病及白云升天的伤悲,很快掏空了屈平,原本高挑、清瘦的身体,这辰光又瘦两圈。
好在,情势尚未糟到极点,屈平的进食在逐日增量,屈平的眼珠子开始转动,除那首诗之外,屈平对外界的变化也渐渐有了反应。
就在屈遥从中军帐里赶回草舍的当儿,囡囡正将一盆盛开的兰花搬进房中。
“阿叔,阿姐,”囡囡叫道,“满园子里数这盆花开得最好,嗅起来最香,囡囡搬它回来,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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