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还须系铃人,”见公子华讲完了,惠王看向张仪,笑道,“相国大人,楚人是你招惹来的,哪能个应对,你得拿个主意。”
“兵来将挡。”张仪连连摆手,“那辰光臣是使臣,只管惹事,这辰光臣是相国,只辖百官。至于这引兵打仗,臣……”目光瞄向司马错与魏章。
“司马错?”惠王看向他。
“打呗。”司马错耸耸肩。
“怎么打?”惠王倾身。
“打楚人,王上得问这个人。”司马错指一下坐在他身边的魏章,笑了。
“魏将军?”惠王眉头一扬,看向魏章,冲他笑笑。
“臣以为,”魏章拱手,“方才嬴华将军说的是,此战不比淅水之战。淅水之战,我知楚人,楚人不知我。我众志成一,楚人则怀二志。我有乌金利器,楚人依旧用铜。这且不说,重要的是楚人伐我理由不足,我方守土,得义。此番不同。其一,我知楚人,楚人也知我。宛城各家炼炉天天都在赶制乌金利器,虽说眼下尚不能装备三军,但前锋楚卒应该具足了。再说,宛城近在咫尺,楚人应能天天派人将新打的利器送入营中,这将部分化解我方的兵器优势。其二,我毁约失义在先,楚人得理,士气高涨,上下同心。其三,楚将屈丐用兵谨慎,精于布阵,尤其熟悉山地战阵。”
“魏大将军,”嬴荡不耐烦了,扬手打断,“这些都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摆明了的。来个痛快话,怎么打?”
嬴荡的个头长成了,由上到下净是肌肉,尤其是与日俱增的一身力气,莫说是一帮公子哥儿,纵使三军里的力士,也几乎没有能够与他相角的了。
天生神力,外加太子身份,使嬴荡无论走到哪儿,都是绝对的中心,没有人敢对他说三道四。前些年里,所有朝臣,包括惠王,无不将他视作一个孩子,但这孩子眼看着长大,惠王也有意栽培,是以这次御前会议,特别让他参加。
“回禀殿下,”魏章朝他拱手,“既然是楚人伐我,臣的方略依旧是防守,择地势与楚人排阵对垒,先观情势,再伺机出击。”
“我想知道的是,大将军如何防守,如何出击?”太子荡语气直接。
“这……”魏章迟疑一下,“要观察战场情势,而后才能因敌制宜,做出判断。”
“我问的是战略!”
“臣的方略已经讲明,先防守,再伺机进攻。就眼前情势而言,臣以为,楚人主攻方向当为三路,一是过荆紫关西下,沿丹水袭我商於,绝我后路,二是由宛城出兵,由黑水关西下,袭我淅邑并於城,三是由丹阳沿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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