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是您的,您有权利将此山送给他;二是您要出具送给他的证据,证书或证物,以证明他拥有此山的永远权力。这是常理,也是公理,是不?”
“这……”阿古拉说不出话了,看向勒格。
“这是你们中原的理,”勒格接道,“在草原,我们是没有固定地界的,神谕是,哪儿有水,哪儿有草,我们就去哪儿,我们常去的地方,就是我们的草原。”
“神谕既然如此,”苏秦指着外面的山口,“你们为何不听神谕,硬说这儿的山口及那边的五个山头是你们的牧地呢?”
“这是我们常去的地方,是我们牧人祖代的草原!我们年年在这儿放牧,我们生在这儿,死在这儿,当然是我们的牧地了!”阿古拉朗声应道。
“唉,”苏秦再叹一声,“大王就是这般不讲公理吗?若按大王的说法,如果是谁常来这儿放牧,如果是谁生在这儿或死在这儿,这儿就是谁的吗?若此,”指向东面,“每年都有赵人来此地放牧,这个山口就埋有不少赵人的尸骨。不少赵人还在冬季里到前面的那个海子里打鱼呢。接到赵王要救济你们的旨令,赵人晓得你们不擅捕鱼,就又呼朋结伴,于几日之前赶往海子,捞出不少大鱼,特别放在市集上,为的就是接济你们,让你们少杀几头牛羊。可赵人说这儿是他们的地方了吗?从来没有。这些地方赵人常来常往,却从来没有说是他们的地方,大王为什么就说这儿是你们的地方呢?”
“既然没说是自己的地方,”阿古拉怒辩,“赵人为什么在这山口修建边关呢?在前面修建边邑呢?我们的牧人过来,为什么就受到盘查了呢?”
“大王有所不知,”苏秦应道,“草原有草原人的生活方式,赵人有赵人的生活方式。草原人走到哪儿,是扎帐包,赵人走到哪儿,是盖房屋。草原人放牧,赵人耕地。草原人吃肉,赵人喝粥。至于牧人过来受到盘查,那是必须的。赵人若到牧人那儿,进入你们的屯地,你们就不管不问吗?万一是小偷呢?”
“这……”阿古拉应答不出,看向勒格。
“苏大人说的是,”勒格晓得自己理屈在先,辩下去只会更尴尬,遂退一步,拱手,“各有各的习俗,过去的事情就算过去了。”指向外面,“赵王的这批救助物品,草原人按照草原人的习俗,擅自取了。眼下赵人拦阻,产生争执,二位此来,可为商谈此事?”
“唉,”苏秦叹道,“得知你们于夜半袭击,四处蹿扰,赵国子民受惊,四处逃命,赵王生气了,旨令军卒在此拦截,向大王讨个说法。这见大王坐地生灶,无意厮杀,赵王的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