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有筷子粗细,纯麻织成,网目有人头大小,没有网纲,高约两丈许,宽约三十余丈,展开来,就像是一匹新从织机上卸下的巨幅麻布。
网具两端各有二人,用竿子挑起麻网,拉起来,吃力地向前移动。
“这怎么能成?”怀王看一会儿,指着两边吃力移动的人。
“禀大王,”景翠应道,“这网巨大,寻常人是拉不动的,但马力可以。在战场上,我们可将两端分别绑在战车上,由驷马驱动,将网张起来,冲过去,围拢起来,任他多大力气,在这样的大网里只能束手就擒。”
听到这个,怀王才算明白过来,连声赞叹:“好好好!”略顿,“景将军,此事不可声张,要悄悄的,多织几个这样的网,只要那太子再敢露面,就把他生擒过来!”
“谨遵王命!”
“走走走,我们殿里说事去!”怀王急不可待了。
三人回到殿里,怀王乐不合口,看向景翠,抱拳:“景将军,真没想到你生出这般奇计,哈哈哈哈,”打个响指,“我们可议如何伐秦了!”
“回禀我王,”景翠拱手,“此计非臣所出!”
“哦?”怀王倾身,“出于何人?”
“田忌。”
“此人何在?”怀王眼睛大睁。
“在王叔的辖地。”
“咦,”怀王不可置信地看向王叔,“田将军是何时到贤弟处的?”
“臣亦不知。”王叔苦笑一声,“说是在纪陵泽边住有几年了。若不是景将军说出来,臣弟……”摇头。
怀王看向景翠。
“禀王上,”景翠接道,“臣确实晓得他住在那儿。从楚国出走之后,田忌就失踪了。前几年,末将兵败淅水,万念俱毁,回师路过荆门时,有个渔人寻上门,提着一篓子新打的鲜鱼,为臣分析何以败于秦人,臣受益匪浅……”
“莫非他就是田忌?”怀王急切插口。
“正是。”景翠应道,“田忌第一次来楚,投奔在臣寒舍,我二人相处甚笃。此番来楚,他没有投臣,自去泽边,做打渔翁了。”
“哈哈哈哈,”怀王笑道,“怪道他想出渔网这个克刚之法呢!”
“还有一事须禀我王,”景翠又道,“前番屈将军伐秦,路过王叔宝地,臣让他前往渔村拜访田忌,他去了。若是不出臣的所料,丹阳之战,屈将军的应敌之策当是出自田忌之谋!”
“怪道呢!”怀王深吸一口,良久,啧啧慨叹,“将军就是将军,放得下,拿得起!”
“王兄,”王叔插话,“就此番伐秦来看,我大楚勇士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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