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穴其中,镇住王气。王气不得出,则怨,怨则危殆,齐国社稷或将不久矣。”
荀况的眼睛越眯越小,渐成一道缝了。
邹衍不再说了,盯住这个年轻的祭酒。
“敢问邹先生,”荀况眼睛睁开,二目如炬,射向邹衍,“您何以确定鼎足山一定就连脉稷山、稷山就一定连脉望鲁山、望鲁山又一定连脉泰山?”
“淄水出焉!”邹衍见他问出这句不上道的话,声音如从鼻孔里轻轻哼出。
“淄水出于望鲁山,又何以连脉泰山?”荀况再问。
“衍似说过这话,讲给祭酒,祭酒怕也不懂,这不,应了吧?”邹衍目现不屑。
“先生,您没有答复在下!”荀况固执道。
“水未连,山连!”邹衍应出一声,看向门外。
“方才先生讲到王气,王气之行当顺气脉,敢问先生,王气所行之气脉究底是走水还是走山?”荀况冷不丁问出这句。
“山水相依,气脉既走山,也走水。”
“也就是说,”荀况接道,“泰山王气先行山脉,至望鲁山,再行水脉,至稷山并鼎足山,是不?”
“是的。”
“山脉与水脉相比,孰胜一筹?”
“山之脉。”
“三年之前,在下游历过泰山,”荀况再道,“立泰山之巅,放眼望去,泰山之东、之南、之西、之北皆有山,或相望,或相通。若以山之脉为上,泰山之脉连绵起伏,可远达青州,圣王之气又怎能舍弃山脉而改走水路呢?”
“唉,”邹衍长叹一声,“这事儿真真与你讲不清爽!”
“邹先生,稷宫之内,以学术为上,应该没有讲不清爽的道理。”荀况不依不挠,“先生若是连在下也讲不清爽,俟见大王,又如何能讲清爽呢?若是一直讲不清爽,轻则是危言耸听,重则是妖言惑众。惑众也就罢了,这惑大王……”顿住话头,目视邹衍,指节轻叩几面。
“哈哈哈哈,”邹衍长笑一声,转过来,逼视荀况,“祭酒大人,这就是你的论辩之道吗?”
“非也,论理而已。”
“既然论理,衍且问你,可知生气?”邹衍发难了。
“可是万物生、发之气?”荀况以问作答。
“衍再问你,人死之后,可有生气?”
这是个难以回答的题。万物既有生气,死人仍为人,人为万物之一,亦当有生气。
然而……
荀况闭目有顷,睁眼:“有生气。”
“气从何生?”
“从物所生。人死为尸,尸为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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