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熹再看一会儿诏书,眉头略拧:“相父是说,大王他……”目光征询。
“他这是睡不安稳了!”司马赒缓缓接道。
“有相父这般为他拼命,他怎么会睡不安稳呢?”
“司马熹,”司马赒睁开眼睛,二目如炬,盯住他,一字一顿地点出他的全名,“你就这般思虑事情吗?”
“怎么了呀,相父?”司马熹呆了,惊问。
“听话要听音,观人要观心。”司马赒看向儿子,语重心长,“‘与其溺于人也,宁溺于渊……犹迷惑于子之,而亡其邦,为天下戮,而皇在于少君乎……寡人幼童未通智,唯傅是从……’,你好好吧咂吧咂这些话的味道!‘宁溺于渊’,而不‘溺于人’,这是他的决心,表达他宁可亡于外,而不想亡于内!‘迷惑于子之,而亡其邦,为天下戮,而皇在于少君乎’,是拿姬哙自比,拿子之喻为父!‘寡人幼童未通智,唯傅是从’,谁是他的傅?为父!他的实意所指是,身为君王,他并没有自主权,处处听命于为父,受制于为父,他在为曾经的过去擦汗!他明在彰扬为父之功,实则表达恐惧之情。他怕为父效法子之,鸠占鹊巢!”
“天哪!”司马熹这才咂出味儿来,拿袖子擦汗,“我……我真还没朝这儿想呢!”略顿,一脸惶恐,“相父,哪能办呢?”眼珠子连转几转,“要不,相父拟个奏章,向大王表白一下,就说我们没有此心,我们……我们是忠臣哪,是义仆啊!”
“你呀,唉!”司马赒重重地叹出一声,摇头,“这能是表白的事情吗?若是表白了,岂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可这……哪能办呢?”司马熹急了。
司马赒忖思一阵,看向司马熹:“大王近日宠幸何妃?”
“江妃。”
“阴妃呢?”
“去年是阴妃,三个月前改作江妃了。”
“为何?”
“我没细问,这就弄明白去。”
“嗯。”司马赒点头,“必须搞明白。大王眼下离不开我们,应该不会过分。关键是以后。大王共有五子,有望成为未来王子的,只有江妃、阴妃之子。”
“是哩,”司马熹接道,“大王虽宠江妃,却也不敢得罪阴妃。比起江氏来,阴氏之族更大一些,阴公也比江公强悍。”
“哪个公子是阴妃所出?”
“訾??。”
“此子年龄?”
“十三。”
“脾性如何?”
“暴戾。江妃所出稍稍柔和些。”
“两个公子都要亲近,弄清楚他们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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