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不提这个。对了,驷哥正要问你呢,妹夫可有良策?”
“臣只有一策,请我王再开廷议!”
“再开廷议?”惠王怔了。
“正是。”张仪目光凝重。
惠王凝视张仪,不晓得他作何谋,良久,转对内臣:“传旨诸大臣,廷议朝政!”
所谓的“诸大臣”,不过是太子荡、司马错、魏章、公子疾、公子华、甘茂诸人,外加刚刚回来的张仪。
另有两个列席的,一个是车卫秦,一个是车卫君,后者早升作御史大夫了。
就席位论,张仪仅次于太子荡,在朝臣中列作第二。太子荡是储君,这个席位照理是不能算的,张仪在实际上仅居于一人之下。
“诸卿,诸大夫,”惠王扫一眼众臣,“今朝相国使韩归来,提请寡人廷议朝政。寡人……是以召请诸位,就眼前天下诸事,再作廷议。”
众臣面面相觑。
就眼前情势,最大的朝政就是如何处置秦、楚之事。这几日里,大家所议的几乎都是如何送张仪赴楚的事,而谁都晓得,送张仪赴楚,几乎等同于送他就死。这辰光,张仪回来了,非但未予回避,反倒自请廷议朝政,实在是匪夷所思的事。
“相国,”惠王看向张仪,“你刚从中原回来,请给大家讲讲中原的事!”
“王上,诸位大人,”张仪拱手一周,“中原的事,诸位想必都已知晓了。楚王使三闾大夫屈平为使,在苏秦协助下,先后与齐、魏、赵、燕四国达成协议,除韩之外,合纵五国,会盟在即。与此同时,楚国也发生大事,楚王颁宪布令,改变旧制,奖励军功,征丁募役。楚人世袭罔替,楚王此番改制,视军功奖罚并优抚死国之士,这等于变相废除贵族世袭,于楚人是开天辟地的大事。”
众人无不惊愕。
“就仪所知,未来天下必大并为七,苏秦此番纵亲楚齐赵魏燕五国,留给我大秦的只有一个韩国了!”张仪侃侃接道,“在下离韩时,韩王忧心忡忡,惟一维系韩王对我信念的,是宛城。宛城为楚国冶铁重地,失不得的,是以楚王必将血拼韩国,夺回宛城。”
张仪聊聊数语,就将天下大势讲得明晰清白,且这大势于秦而言无疑是严峻的。
“张相国,”太子荡等不及了,插话,“甭扯韩国,还是说说楚国的事。”
“请问殿下,楚国什么事?”张仪看向太子,拱手。
“疾叔?”太子荡看向嬴疾。
张仪也看过去。
“回禀相国,”嬴疾被逼到墙角,只得拱手应道,“疾奉王命使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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