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师裨将!”
“末将受命!”童声响彻朝堂。
俟昭睢拉起芈辛,退入朝臣行列,怀王方才正式启朝。
“诸卿,诸尹,”怀王扫视众臣,声音洪亮,语气沉重,“我大楚自立国以来,从未有过今日之败。究其败因,非我战士不勇,非我将帅不能,过错尽在寡人一人!”
见怀王这般贬损自己,揽起所有责任,朝臣尽皆怔了。
“陛下——”昭睢跪地,痛哭失声。
所有朝臣尽皆跪下,大放悲声。
“但我大楚屈服过吗?”怀王猛地提高声音,铿锵有力,“从来没有!想当年,伍子胥招引吴师掠我郢都,居我宫室,屠我族人,辱我妻女,毁我祖庙,掘我祖墓,鞭我祖尸,我大楚屈服了吗?我有义士申包胥,我有忠臣子綦,我有数以万千计的大楚子民拥戴!”犀利的目光扫向众臣,“今日亦然!寡人幸甚,因为寡人有芈丑,有芈辛,有屈丐,有屈遥,有数以万千计的死国先驱,有数以万千计的不屈后人!”
众臣无不为怀王的雄伟气慨所震慑,情绪激动。
“诸位贤臣,”怀王再道,“近两个月来,寡人病了。寡人得的什么病呢?是两个病,一个病在身,一个病在心。病在身,寡人尚可忍;病在心,寡人实在难熬,是度日如年啊!”
朝堂静寂,所有目光投向怀王。
“寡人的心病,病根只在两个字上,”怀王缓缓接道,语气沉重,“一个是恨字,一个是悔字。寡人恨在三处,一处是秦人,一处是韩人,一处是魏人,寡人恨不得化身为恶魔,一个一个地吞吃他们!寡人悔在两处,一是悔不该听信张仪那个无信小人,二是悔不该与齐王绝交!”冷冷的目光扫向靳尚,鼻孔里轻轻哼出一声。
靳尚看在眼里,听在耳里,由不得打个寒噤。
“诸卿,诸尹,”怀王回归正题,声音转向激昂,“寡人明白,寡人不是贤君,可寡人知耻!子曰,知耻而后勇!”转向内尹,“取砚!”
内尹取出一砚,摆在怀王跟前。
怀王缓缓抽出宝剑,搁在案上,横出手指,以指尖对准剑尖,猛地用力。
众臣看呆了,瞠目结舌。
剑刺指破,鲜血流出,一滴一滴,滴在砚窝里。
“陛下——”昭睢哭出声来。
众臣皆哭。
见砚窝滴满,怀王看向御史,指向那砚:“饱蘸寡人之血,拟旨!”
御史跪下,双手捧过那砚,颤声:“臣接旨!”
“拟诏,”怀王一字一顿,“天经地义,血债血偿。寡人为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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