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哩。”
“你要是晓得呀,母鸡都打鸣哩!”老汉不无得瑟地瞥她一眼,看向老乞丐,指向东南,“要论最高呀,当是那儿,叫犄角尖,离此地三十多里,我上去过好几次哩。”
“谢谢老丈!”乞丐拱个手,“咱这附近呢?”
“就是那一座了!”老汉指向正南,“叫牛鼻岭。”
听到这三字,乞丐眼睛一亮,匆匆摸出那张图,看向线头所指处,果然,在伏牛里旁侧有个图标,状如牛鼻。
乞丐的耳边回荡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年轻人,你想弈天下吗?”
乞丐回过神来,朝老汉再次拱手:“请问老丈,为何叫它牛鼻岭?”
“嗬,你问得好哩,”老汉指向周围的山,“这一片大山呀,是头神牛。几百年前,突然来个老神仙,在那山上一住几年。有一天,不知从哪儿冲来一头大青牛,在村里横冲直撞,谁都治不住它。就在这时,老神仙下山了。说也奇怪,一看到老神仙,那青牛就跪下了。老神仙骑上青牛,得得得得地沿这伊水就走了!后来有人说,那青牛是山精,牛鼻岭是山精的鼻子,老神仙住到山上,穿了它的牛鼻子,青牛不服哩,一只牛角戳到天上去,就是我说的犄角尖。从那辰光起,我们这村就叫伏牛里了。”
乞丐拱手谢过,问明登岭之路,涉过伊水,直奔牛鼻岭去。
乞丐沿一条溪边山道走至半山,在一个小石潭边住步,扯下胡须,脱掉丐服,跳进潭里,洗去一身污垢,打开背囊,抖出他的士子服,穿戴已毕,朝着岭顶攀登。
在牛鼻岭的南侧,两道山梁如两条手臂伸向正南,一条小溪沿两臂间流下,蜿蜒南去。在小溪与一条大溪的交汇处,三山交错,谷地开阔,一条山梁至此尽没。
在这条山梁的尽没处,一块黄色石柱赫然矗立,高约数丈,粗约丈许,上下同粗,中无裂隙,如一柱擎天。黄石两侧各长一株千年银杏,一左一右,如两翼鸟翅,将整块黄石掩饰起来。
黄石前面,两条溪水左右交汇,环抱为一,合流后的河床甚宽,满铺卵石,水击石滩,发出万千天籁妙音,泄入东南方的更大峡谷里。
在这依山傍水处,背靠黄石,不规则地卧列着五栋草舍。草舍的四壁皆由夯土打成,屋顶茅草压得很厚,房门为几寸厚的木板,真正是冬暖夏凉的所在。
草舍外面是几条梯田,沿山势没至溪边,庄稼长势不错。
一道木桥架在左侧顺牛鼻岭而下的小溪上,连通一条沟通外界的山道,桥头由几根横木搭作一门,门楣上写着“黄石庵”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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