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子弟无功,如今不过一个空壳,徒有先祖威名。也不知是勋国公还是孙鸿远的馊主意,竟将曹家攀扯复圣颜回,坐镇一等,未免贻笑大方。
再往下看,白家与孙家名列二等,但二等之中唯有孙家是前朝贵族,其余尽是开国元勋。
除了宇文家。
宇文家名入叁等世家,判词曰:宇文氏发于匈奴,虽入汉,犹非正统。
怪道宇文序气急败坏。
叁等已是跌尽天家颜面,这子虚乌有的匈奴族亲更是抡圆了巴掌往人脸上扇。
当年楚王昏庸,天下起五方豪杰合而攻之,宇文序便是其中之一。后来十万人马合围大兴宫,楚王饮鸩酒自尽,五雄之中,宇文序虽有“战神”之名,但年纪最轻,资历最浅,本不是最受瞩目的问鼎人选。
奈何天意。
“昨夜我受楚太祖托梦,道楚国国玺雕琢之初,曾受高人施法,若遇窃国贼人则隐,遇真龙天子则出。”
大兴宫正殿,金碧辉煌,高台之下楚王尸首横陈,面色乌青,口吐白沫;高台之上南婉青红衣如火,语笑嫣然,怀中抱着一只错金镶玉的宝函。
宇文序毕生不忘的日子,丁酉年八月初九。
聚贤公汪沛舟、吴王沉良坤、麒麟子白继禺、虎威将军石建业,四人次第打开宝函,空空如也。
“小娼妇,你玩我们?”沉良坤拔开佩刀,青锋凛冽,映出一张怒气滔天的脸。
“常言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南婉青举止从容,毫无惧色,例行公事般将宝盒捧去最后一人跟前,“命里无时莫强求。”
玉足莹白,未着丝履,踏着朱红绒毯款款而来。
传言楚王最爱贵妃南氏一双纤足,为饱眼福,大兴宫遍铺朱毯,贵妃长年赤足与楚王嬉戏。
宇文序亲眼所见,也正是这双娇小可爱的玉足,踩过楚王尸身,未曾有一丝犹豫。
白袍将军银枪呼啸,挑开珠玉琳琅的宝函。
常人遇此突袭,皆会后退闪避,南婉青则不然,宛若闲庭信步,袅袅不停。
宇文序手底收势不及,撞上南婉青鬓边摇摇欲坠的珠花,只听一声“玎珰”,霎时珠光四射,乌发散落,宛若冥冥永夜的一场流星。
宝函内光华璀璨,耀人眼目,凭空多出一方双龙玉玺。
在场之人无不大惊。
“妖女!”
白继禺一把握住沉良坤持刀的手,向南婉青狠狠刺去。
南婉青莞尔一笑。
一如此刻。
“白继禺为曹家好一通生拉硬拽,若不学学他牵强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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