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一只手指连连晃了五六下:“你说得有理。”
“下回我试试只入口中,看看能不能成。”
“好——”
次日晚间,昭阳殿金樽盛清酒,玉盘奉珍馐。
南婉青才看完一出悬丝傀儡戏,《吕后斩韩》,演的是刘邦不忍杀韩信而吕后动手的故事。
“娘娘觉着这出戏做得如何?”周司乐近前请安。
“傀儡忒丑了些,衣裳花花绿绿的也不讨人喜欢,”南婉青以绢帕掩面,打了个呵欠,“不过故事倒说得有趣儿,赏罢。”
渔歌早早备下金银锞子,眼见这出戏得了南婉青心意,又添上几锭银子。
乐局一众人千恩万谢地告退。
“可摆好了饭?”南婉青遣沉璧去请宇文序,宣室殿与昭阳殿相距不远,估摸着也快到了。
渔歌禀道:“冷盘已上全了,热菜尚在炉口温着,只等陛下过来。”
“大暑天里,谁要吃热气腾腾的东西?”南婉青扶着渔歌起身,面有不快。
“倘若尽是冷菜,陛下见了又该说什么‘生冷之物于肠胃不好’、‘有冷有热方能阴阳调和’,怪罪奴婢们侍奉不周。”渔歌一向伶俐,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请娘娘将就将就,忍忍桌上摆几盘冒着热气的菜,当是为了昭阳殿上上下下几十号人的性命,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娘娘……哎哟!”
南婉青狠狠拍上渔歌手背:“渔先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在我昭阳殿当个宫人委实屈才了。”
“那可不是!”二人没皮没脸惯了,渔歌也不谦让,“若非为了侍奉娘娘,奴婢早考上状元了。”
前些日子昭阳殿才唱了一出《女驸马》。
“你还真是不知羞。”
渔歌笑道:“有其主必有其仆,实在是娘娘教得好。”
说话间,沉璧打了帘子进来,福身请安。
“可是陛下到了?”南婉青问。
沉璧愈发低了头:“陛下……公务繁忙,让娘娘先行用膳,不必等了。”
似乎昨日吴宗友前来商讨的便是南方水患一事。
南婉青不觉有异,反倒欢喜晚间不必吃热菜,心情大好。
谁想之后一连十日,沉璧前去宣室殿恭请圣驾,彭正兴均以陛下事务繁忙回绝。
“又是公务繁忙,不来了是吧?”
南婉青与渔歌等人掷升官图,她今日手气旺,一马当先,众人之中距“叁公”最近。[3]
沉璧噗通一声跪地,吓得渔歌手腕一抖,陀螺咕噜噜打了几个旋,不知飞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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