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前车之鉴,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妾身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你不信我?”
“不信。”斩钉截铁,毫不避讳。
书阁逼仄幽寂,怀中冰凉肌肤微微温热,男人大手围拢纤足,掌心发冷,宇文序半晌无言。
“为何不信我?”
南婉青道:“洛水之誓,言犹在耳。”[1]
宇文序道:“以前人之行,定今人出尔反尔?”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南婉青对答如流,“陛下乃天下之主,万民之尊,生杀予夺一念间,何况寻一个合意美人相伴左右。莫说是佳丽三千人,只三百,三十,三人,陛下欲求岂有不可得?”
“而今江山已定,陛下年富力强,坐拥四海,文治武功皆为当世头筹,又生得仪表堂堂,不知多少女子想望风采。朝夕相对,美人尚且厌倦,遑论面目残损之人,我不信时势,亦不信人情。”
宇文序欲言又止:“你……”
道破心事,理屈词穷,南婉青暗自得意,利害条分缕析,这人还有什么花言巧语。
“你说我模样生得好?”
“……”
一向淡然的眉目笑意隐约,短短一句话,他说得语无伦次:“我……样貌……你是第一人说我样貌好……”
“第一人?”南婉青断然不信。
“除、除了母亲,只母亲曾说我相貌好,旁人再没有了。”宇文序雀跃问道,“青青,你当真觉着我、我这模样……尚可?”
南婉青一时语塞,原本有条有理的论断,皆在这人意料之外的诘问中乱成一团浆糊。
“易舒然竟从未称许夫婿俊朗?”她不信全无破绽。
宇文序怔了怔,如实答道:“我……我不常与她言语,偶有言谈,也是只言公事,不谈私事。”
“不谈私事?”南婉青讥诮道,“洞房生子可没一样落下。”
二人争执多时,女子双足渐渐回暖,宽厚手掌依然严实护着,热气不散。宇文序于心有愧,低声下气:“是,是我错了。”
“若我可知天意,定然清清白白等着你。”宇文序一叹,“早些识得你就好了,及笄之年,我去你府上提亲求聘,时至今日便是少年夫妻……”
早些识得你就好了……
南婉青未敢苟同,不论上京与雍城两地千里,昔年侯门世子,怎会瞧上一个无才无貌的小庶女。
“青青,你也知我口角笨,不会说话,我……这两年我待你如何,虽非事事十全十美,却也不怕应一句一心一意。今日大可不信我,明日,后日,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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