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相爱,其实是很独断的事情。
没有理由,也没的商量。
虞嬖原本只是个盗贼,自从我把修罗双刀赠给她,她便开始迷恋杀人。
也许我真的不该,而我惟恐她又被官兵追杀。
一直到现在,我都会记得这一幕——某天她踏水而行,一袭白衣胜雪,肩上的血渍一路上慢慢滴落,殷红染色。
在我结婚那日,她没有送礼。
反而是我将双刀赠她。
没有想到的是,她用三年的时光,杀了不少人,斩了不少兵刃。
还是斩不断那一夜的情。
娘子以前说过,在河南开封。
有一柄铡刀可以绝情断义。
可惜,大家都不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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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
午时。
阴。
边关。
城台下跪着不少老幼和妇女。
他们都扎着高高的辫子,衣着褴褛。
风沙不大,他们的嘴角都已风裂,眼睛亦是猩红。
手脚并无束缚,却不动弹。
这群托托尔人,跪了两天三夜。
只求官府开恩,让他们见到被俘的青壮。
活要见人,死或见尸。
三天之前,苏图的牧马受了惊,打乱官兵的仪阵。
苏图被活活打死,鞭子有一辆牛车那么长。
男人都起来反抗,只回来一个,没活过日落。
四人战死,剩余十九人被官兵抓来。
说是今日午时斩首。
老幼和妇女这样无声的跪着。
等待或者乞求,煽情仪式。
而我,亦暂停行路,沉默观望。
官兵要看文谍,我便给了。
再无多言。
正午。
几个黑衣人骑着骏马,提了长枪由城内出。
我知道,他们是燕云十八骑。
我便低头行路,不再看望。
因为我知道,十八骑所过,必无活口。
世界上有一种人,天生就嗜杀戮。
他停止的一天,是在他被杀的时候。
「而你不是,虞嬖。
」「那时我藏在人群中,看见手起手落,血光漂亮。
缨枪穿膛而过的时候,我听见一种空灵声音。
并没有人哭,也没有人笑。
」她说:「血花溅落在细沙,这也是有声音的。
马蹄踏上去,便留一记深痕。
越杂乱,越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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