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和指尖刺破脆弱皮肤,看着它露出滑稽的可怜模样的时候,确实是发自内心的满足和快乐,之后再想到都会想笑。然而在那之后,发现它再也不会出现,湿润鲜血残留在指尖的腥味、甚至本身的存在都变成骨头和难吃的肉消失——后知后觉产生的茫然苦痛,也是确确实实、心脏某处挖空的痛楚。
唇齿同时发着颤。
嘶哑的泣音,一颗一颗从舌尖滚落。
“阳葵的…爸爸,消失掉了。”
眼泪顺着手指的缝隙滑落。
断断续续、哽咽着,温热地溢出来。
“对…呜,对不起、太田、警官,我…阳葵…没办法……”
没办法忘记,一点一点把爸爸的身体撕扯、折断、扭曲,剥裂,像是处理食材一样,轻轻松松分割成一滩鲜血淋漓的普通肉块,那个时候——发自内心的纯粹快乐——
“明明、很难过的,那是…爸爸啊,是阳葵唯一的、亲人,可是,为什么……”
每一次回想起来,痛苦得快要难以呼吸的时候,仍然会扭曲地牵连嘴角,发出类似笑的嗬嗬气音。
“为什么…太田、警官,对不起、我、阳葵…觉得好奇怪…呜…”
视野的前方,银白发色的年轻警官仍然不知所措地抬着手机,支撑的指尖与屏幕之间,氤氲紧张流汗的水雾。屏幕上在播放新闻,惊悚的标题配合人指骨的对比图片,搭配阴森的音乐,氛围营造像是恐怖片。
听起来她的意思像在说、这块刑侦专家都分辨不出具体身份特征的骨头是她的父亲。
……太田觉得不太可能。
但她年纪这么轻、做着陪酒的赚钱工作,却住在家徒四壁的廉租房,拿着过时少说十年的老旧电话,而且性格还这么阴郁…
是不是过得太苦,精神出问题了啊?
他不敢把真实想法说出来。
“…对不起,”身侧的青年犹豫一会儿,抬手顺着女孩的背,摸小猫、帮人顺气似的、笨拙地轻轻抚过去,诚恳地安慰她,“是因为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抱歉,h、你叫,阳葵是吗?抱歉,阳葵妹妹,我…真的很对不起。你觉得这个…骨骼是你的父亲,是么?我会帮你留意的。”
——其实,这句话真的就只是安慰而已。
没有必要留意。
换句话说留意了也不会有结果。
最近没有人报案。没有报案的情况,基本上等同于没有受害者,就算那个真的是她爸爸,甚至真的是凶杀案,八成也会按自杀处理。
女孩子抽泣着靠进他的怀里。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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