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开始反省,为什么他们会讨厌自己。她想起父亲,无能的父亲,其实她跟他一样无能,她就像孤独的海岛,被孤独的海水包围着。
世界上真的容不下恶毒的人吗?那她偏要做恶毒的人。成绩差又怎么样?高三不是还远着吗?不喜欢她又怎样,那她就一直不被人喜欢好了,谁要他们喜欢了,他们的喜欢又值多少黄金白银了?
好好学习的人也许会被人批成书呆子,满心想拿第一的人也许会被人说成是野心家预备军,成绩烂的人会被骂白痴蠢货,和异性关系好的人会被说成婊子或者渣男。
一千个人能有一万种说法。
「你他妈就是樊昭昭本人吧,我就是看你不爽。
「傻叉,你祖宗十八代死绝了。」
「去死,臭婊子,滚回你爹屁眼里游泳。」
「垃圾玩意儿。」
“垃圾……垃圾,垃圾玩意儿。”昭昭垂头呢喃着,“你才是垃圾……你才是。”
当对方陆陆续续发送过来肮脏污秽的消息时,她愈发难过地愤怒起来。蓄满泪水的眼里燃起某种蓝黑色的火焰,压抑的哭泣融入窗外的风声里。
夜晚随着时钟的转动悄悄流逝,她的肠胃在饥饿中渐渐疼痛不已,因着气愤与悲伤,更是死死绞着。
“啪”按掉主机电源,洗了个澡,安稳地躺到床上等叔叔回来。
等着等着,她在乱梦纷纭中听到了可恶的狗叫,丑陋的哈巴狗甩着尾巴,尖利的獠牙冒着热气,向她扑来。
那个女人的身影像白纸一样铺满了哈巴狗的身体,凝固着,静谧着,不屑地俾睨她。
昭昭蹙眉摇头,不停地乱跑,突的寻到了一处热源,暖暖地烘着她。
樊彦看到小姑娘微眯着眼,似树袋熊一样挂着他的脖子,噘着小嘴喃喃,“彦,人家等你好久了哦,这么晚回来,去哪儿鬼混了!”小手急切扒拉着领带、外套,宛如贤妻,帮他褪下衣物。
末了,又娇怯地轻轻一推,将大半张脸隐入被子,只微微笑:“今天不想做,你别妄想强上我。”
他失笑,哄着她:“今天不操小逼逼,休息几天,不然叔叔的大鸡巴也受不住。”双手温柔地勾勒着少女的曲线,温热的掌心像磐石一样撑着她的脊背,很有力,叫她安心。
却是多梦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