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均一早就订下的,前一天才由世界各地陆续运到船上来。报纸上写,因着船王江东的独生女和季家二少月末举行世纪婚礼,整整半个月,本城和几座邻市的花店都难见玫瑰。
江以萝冷得牙齿直打颤,唯有快步走向宴会厅。
主宴会厅内灯光璀璨,这两艘巨轮是爸爸送她的嫁妆,打造时极尽奢华,当得起一切美好的形容词。
新郎季泊均一身白西装,风姿绰约地立在宴会厅中央。看到他的瞬间,江以萝立刻把对婚戒的不满抛到了脑后,她冲季泊均莞尔一笑,季泊均却面无表情地扭开了脸。
江以萝正欲走过去,一个陌生的女人拉住了她。
“你去哪儿了?婚戒是不是在你那儿?”
这理所应当的半质问语气令江以萝心生不满,作为江东的独生女、季泊均的未婚妻,几乎没人敢和她这样讲话。
她瞪了那女人一眼,学着季泊均生气时的口吻反问道:“你是在和我讲话?”
或许她模仿得不像,不怒自威的效果并没达到,那人根本不搭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瞥见她手中的锦盒,问:“这里面装的是婚戒吧?”
见江以萝点头,女人松了一口气,嘱咐道:“典礼的时候你站在一旁,注意看司仪的眼色,给新人送戒指的时候千万别出岔子。”
“给新人送戒指?”
“是呀。你不是负责送戒指的伴娘江小姐吗?”
“伴娘?”
莫名其妙的同时,江以萝发现,宴会厅里还有数位和她穿着同款香槟色礼服的年轻女子。
她疑惑地打开锦盒,取出粉钻戒指往左手无名指上套,她的手指很纤细,无名指不足九号,婚戒却怎么都戴不上。
正焦急着,突然听到有人说,“看,新娘进场了”。
江以萝回头望去,一个陌生女人正穿着她选中的那尾白纱缓缓朝季泊均走去,步态十分优雅。
宾客纷纷退向两侧,给一对新人留出通道,季泊均嘴角微翘,脸上带着江以萝最爱的浅笑,手却伸向披着白纱的那一位。
江以萝觉得不可思议,想挤到季泊均身边问个明白,忽而一阵天旋地转。宴会厅的灯光瞬间全部熄灭了,黑暗中她大声叫“爸爸”,迟迟无人应答,只感到身体不断下坠。
……
睁开眼睛的时候,江以萝望着天花板发了片刻呆,才明白方才的种种不过是个梦。
可惜新娘不是她,白费了那些富丽堂皇的画面,好在梦中的她似乎还是江大小姐、那两艘“嫁妆”也没抵押给银行,说起来也勉强算是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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