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点,屋右一棵赤松,屋左一株白梅。
「我是信长,我要直接进去了。
」信长挥鞭通过大门,往前奔驰。
他比前去通知此事的泛秀更早一步到达,但无人在玄关迎接。
「殿下来了!」听到门口呼声的政秀长男五郎右卫门长政,次男监物久秀兄弟,双眼红肿正要出来迎接时,信长已到了政秀的房间。
「爷爷!」信长自己破门而入。
一阵清香,眼前出现一具全身白色装束的尸体。
由于怕信长激怒,所以兄弟们对父亲的尸体不敢随意移动。
榻塌米已为血所染黑,右手持刀已气绝的老人,脸孔有如半睁着眼的蜡像。
「爷爷!」信长跪倒在政秀身边。
「啊!大人!您的衣服……」久秀叫了起来,他惟恐信长的衣服沾染了血迹。
「你们别过来!」「是!」「五郎右卫、监物!」望着尸体的信长突然对他们兄弟大吼,使他们吓了一跳。
「你们出去吧!」信长从政秀的身边拣起了他的遗书,这是封谏死状,里面的严厉话语,是留给信长看的。
「——经常对你谏言但不得其效的政秀这不肖之身,已经切腹自尽,如果您可怜愚者之死,那幺请再确认下面诸条。
第一条:要成为有用之人,亦即是要成为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足以庇护他人……」谏书的第一条,颇富人情味,但接下来的一条,却令人感到难过。
「第二条:请勿再着奇装异服,腰间莫再系挂绳带等令人发笑之物,并且勿随意披上坦胸外衣到他地拜访,这些都足以令尾张一国蒙羞……」遗书中尽是斥责信长以箸系发等行为的严厉口吻,希望他能认错改过。
信长仰脸朝上,合起眼睛,一动也不动,四周一片死寂。
(爷爷!你为什幺不能再等等呢?)(那些头脑腐朽的重臣们,是没有头脑和能力追随着我去改变这个世界,他们只会高高在上地指手画脚!)(对于他们,只有以壮士断腕的阵痛,才能彻底的解决!即使是甲斐的猛虎——武田信玄,也是通过〈上田原之战〉的失败才解决了辅弼重臣板垣信方、甘利虎泰的影响!)(这些年来,爷爷你真的以为我办的都是荒唐的举动幺!)(不!我已经训练有八百敢死之士,只要信行他们一举叛旗,我就可以一举歼灭他们!我这样的行为,只是让那些将来可能背叛我的人都站出来,一劳永逸的一网打尽!)(为什幺!为什幺爷爷!你为什幺不能再等等呢!!
!)——————————在平手政秀死后没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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