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不能不说,他就算自己不说景帝也会想办法让他说。
“天子怎么这个时候有时候来长乐宫了?”窦太后见景帝并无大事要说,却在长乐宫中听众多命妇闲话,心中不禁纳闷。
“没什么大事,听说二姐和几位侯夫人入宫,朕就过来见见,给母后请安。母后要问有什么事,倒是真有件消遣的事跟母后说说,听来取乐。”景帝微微一笑,看上去心绪极好,好像真的想跟窦太后聊聊家常趣事一般。
“哦?天子都觉得有趣的事情,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也真想听听了。”窦太后虚眯的眼睛因常年眼疾显得异常空洞,她没有焦点的看向众人笑了,跟着其他几位侯夫人也都微笑点头。
“朕今天因为一些琐事罚了彘儿几板子,没想到小阿娇竟然像模像样的跑到宣室殿里来求朕,给彘儿要公道呢。”景帝说着笑起来,“进了门还行大礼,连舅舅都不喊,一口一个臣女,说朕不问青红皂白打了彘儿是给皇家蒙羞。”
景帝说着自己就先大笑起来,有眼色的夫人们也跟着掩唇而笑。
“哟,姐姐,咱们阿娇这么懂事了,都会给十皇子打抱不平了,长大了一定也是个姐姐这样的女中豪杰。”朝元长公主打趣的对馆陶长公主说。
“天子怎么好好的又罚彘儿?他病不是刚好吗?”窦太后眉间的细纹蹙起来没有笑,相反她慢慢的摇头表示着自己对景帝做法的不赞同,似乎很担心,“小孩子病刚好怎么能禁得住打。”
“实在是因为他太胡闹了。”听了太后的话景帝也不笑了,摇摇头叹了口气。
陈娇觉得天子真是这世上最无常的人,演起戏来比伶人还要厉害千百倍。当然她也知道该自己上场了,天子舅舅既然有这么好的演技,她怎么能落后呢。
陈娇上前几步跪下来,声音里带了一点呜咽:“外祖皇太后,请为彘儿做主,请明哥哥今天把事情说清楚。”
陈娇重生以后一直拒绝把刘彻称为“彘儿”,她不喜欢这种无间亲密的称呼,她想跟刘彻撇清关系,至少在她没有想清楚未来之前。可是这一次为了声情并茂,她也豁出去了。
“怎么了?”太后听到陈娇呜咽的哭声眉心蹙起来,大殿中数双眼睛也都带着诧异不解盯向了刘明。
刘明没想到刚刚还好好的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还是因为牵扯到了自己,他一时无措的看着众人避席道:“阿娇妹妹说哪里话,我怎么不明白。”
“明哥哥中午邀我游长安,阿娇午间想睡拒绝了哥哥。哥哥就怪里怪气的问我对宝如妹妹的病有什么看法,说织室殿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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