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你阿娘的身子还好吗?”
“还好,谢祖母垂询。”
陈娇挨着堂邑候老夫人坐下,她的余光落在左下手跪坐的安静女身上——钟夫人,这个年轻的女子年纪与母亲相仿,她的容貌姣好甚至是极美,可她与丰艳的母亲却差了那么多。
从来没有得到过丈夫真心实意的爱,哪怕是一天。这样形同枯槁的青春盛年反而让她看上去无论哪一点都更像陈娇身后的祖母。
她们都是灰色的,忧郁而平静,与长公主这多夺目艳丽的牡丹相比,她们甚至算不上是一朵丑陋的花朵,只是一层淡薄的雾气,一种难言的苦涩轻飘飘的聚集。
都是可怜的女人。陈娇在心底轻叹。
老夫人的手抚上陈娇的脸颊,她的神情还是那样刻板,只是此刻陈娇甚至在她的脸上读到了一种哀戚:“多好的孩子,哎,好孩子。”
祖母的神情和举动太异常了,陈娇看着她眼角细碎的纹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请安之后她没有长公主的正房,也没有回自己的卧室,今天她要为堂邑侯府日后的安宁做一件事。
复桥回廊上,老夫人身边的侍女杜鹃双手端着托盘硬生生的被叫住了。
“翁主问你话,这是要到哪里去。”小雪慢慢走向端着托盘的杜鹃问道。
杜鹃抬眼看到小雪和她身后站在栏杆旁似是赏春的陈娇笑了起来:“奴婢回翁主的话,是老夫人房里传话差奴婢送安胎的补品给长公主。”
陈娇慢慢回头,对她的回答似乎很满意,向小雪使了个眼色。
小雪会意,立刻对杜鹃道:“杜娟姐姐辛苦了,翁主想请姐姐帮个忙,不知姐姐肯不肯听翁主的差遣。”
杜鹃待在府里也有七八年了,这点眼色还是有的:“翁主有什么吩咐奴婢是赴汤蹈火也要去做的,眼下办了老夫人交代的差事就来为翁主效力。”
“不必。”这一次陈娇亲自开了口,她走上前来迎着杜鹃微微一笑:“你现在就端着这碗汤药,跟着我去见一个人。”
杜鹃不明所以,震惊的抬起头,矛盾的想了想只好跟着陈娇前去。
堂邑侯府后园偏厅的一处精致房舍里,青衣素淡面无表情的钟夫人端正的跪坐在桌前,桌上是一只仍旧冒着热气的砂锅,里面散发出浓郁的药香。
“夫人,打扰您了。”陈娇微微欠身向钟夫人行了一个晚辈礼,然后从容的跪坐下来。
钟夫人仍旧垂着眼帘,“妾身不敢受翁主的礼,翁主请回吧。”
毕竟出身王侯之家,钟夫人远非堂邑侯府的姬妾可比,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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