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四年而已。
假如,她不那么骄傲跋扈,她不那么高高在上,她不那么咄咄逼人,他会不会愿意多相信她一点?
她爱他,他却没告诉过她,能被他爱上的方法。
“冯惠然,你那是什么眼神?”他轻蔑一笑,明明她才是弱势的一方,她似乎什么都不担心,是认为他不会对她怎样吗?
“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他放开她的下颔,低下头贴在她的额头上,微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脸上,“说话,能说一点点也行,你以前不是最会胡说八道吗……”
“……”陆衍之,你又在羞辱我了。
可是,你羞辱我的时候,为什么会露出如此悲哀的神情?
羞辱我,难道不该是你最高兴的事吗?
她努力把视线投向窗外,今晚没有星星。
这时,一只大手掩住了她的世界。
一片漆黑,一片温热覆在眼睛上。
她勾起嘴角,那颗痣也跟着笑了。
她连看世界的权利都没有了。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笑得很难看。”他贴在她耳边,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伤人的话。
她笑容的弧度扬得更高,可悲呀,她笑不出声音,只能笑得全身发抖,仿佛在哭泣。
没人告诉她,哑巴该怎么笑才是最好看的。
陆衍之静静的,这次,他没阻止她笑。
就任由两人坠入深渊,任由深渊的力量扭曲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