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落地,后脑杓的黑色毛发中源源不绝流淌出的暗沉浓稠液体,就像是他的生命本身一样散佈一地,毫无生气。
有好几秒,他只能定定地看着那幅画面,无法移动,无法言语,甚至无法思考。
「哈,来几个人都一样是垃圾。」药头随手扔下方才用来攻击的金属棍棒。「小子有受伤吗?喂,阿陆你这不流血了嘛?身手退步啦?哈哈哈!」
「……喂,前辈。」
「干啥?」
「……这人……」谢御铭蹲在倒地的年轻人身侧,两手探了又探,吞下好几口唾液后才艰难地开口。「……这人……死了吧?」
药头直直盯着谢御铭。
有那么一段时间,陆全生的耳中完全听不见任何声响,彷彿时间被悄悄静止了,只有胸中暗示不祥的心跳激烈鼓动着。
「……妈的!」
然后药头大喊一声,快速衝出桌椅倾倒、碗筷散落、人与武器遍地横躺、混乱不堪的店舖。
「快,闪人啦!」
直到谢御铭作势拉他之前,陆全生都无法有所动作,双手双脚僵硬得像是凝固了,视野渐渐被那股失去灵魂的血色染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