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了什么?」
「啥都没干。」阿洛立刻说。「你说是吧,小妹妹?」
被点到的嘉燕忽然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哥、哥哥……他们……」
他绷紧全身蓄势待发,但对面似乎没有任何一个人准备和他打的样子。五人的气息都懒懒散散,好像他们只是在散步的途中。
「走了走了。」阿洛带头,毫不在意地从他身旁经过,离开木屋。他瞥见金属球棒的尖端有着淡淡的深红色污渍,想起家门前地上的那些血。
「你有受伤吗?」他衝向仍坐在地哭泣的嘉燕,小心翼翼地检查她的全身上下。
「没、没有……可是……」
突然,他感受到朝他而来的视线而回头。其他人都已跟着阿洛离开,但谢御铭停在门口,双眼盯着他,脸上带着真诚的歉意。
「很抱歉,陆大哥。」
自顾自地说完,他就也走入雨中。
陆全生逐渐感受不到自己的温度。但事情并非他所猜测的那样,因为嘉燕在这时将剩下的话补完。
「他们……他们杀了追光!」
「……什么?」
他全身凝滞,舌头却擅自反问,好像只要这么做,就可以得到不同于刚才的答案。
「那些人……突然出现在家门口……因为他们想要抓走我,所以追光就……追光就扑向那个高高的人……然后拿球棒的那个人……那个人就……」
他猛地闭上双眼,不愿去想像那副画面。「……追光在哪里?」
「他们……他们把它踢到后面的草丛里……」
他一面说着安慰的话,一面搀扶嘉燕起身,但思绪已如打结的耳机线再无法理清。
追光死了?
那陪伴他们十年左右的忠诚伙伴,有奶油色的柔软毛发,最喜欢跑步、晒太阳和扑到他们身上,讨厌洗澡,挑食到连嘉燕都受不了的程度,年纪渐大却不见活力减退,他们家的一份子……
他大概还未接受现实,否则怎么会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他的脑袋混乱地重复这方才听见的资讯,行动上却是相当冷静地带着嘉燕回到家,换下溼衣服、弄乾身体,然后说要出去找追光。
直到找到那熟悉又陌生的白色身体,所有的感觉才一口气袭来。
心脏似乎有一部份剥落了,旧伤与新伤交叠,从深处喷出的又红又暖的东西不断流失,直到他全身变得空荡荡。太多的「再也无法」密密麻麻爬满曾经耀眼的回忆,掩埋了未来。破裂的玻璃球本就无法回归那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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