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凯掛断电话,不用说也知道,她的母亲来了。
「点收就交给我。」阿洛自告奋勇地跳下铁台,走近大门口。空手的阿凯与拿着刀的药头分别站在她的两侧,浑身散发着充满威胁性的气场。陆全生仍旧与谢御铭站在角落,但他悄悄地一点一滴朝铁台的方向挪近,以便在遭遇任何突发事件时能够随时反应。
铁门缓缓打开。略显吃力地推开铁门的女子看起来再平凡不过,三、四十岁的年纪,一头染过的红棕色短捲发,穿着精心设计过的蓝、灰二色套装,脚踩高跟鞋。她用双手将门完全推开之后,才拉动搁在脚边的黑色硬壳行李箱,脸上带着冷肃的表情。当她走在街上时,一定是一副刚从外地出差回来的模样,想必不会令人起疑。
陆全生朝纪依蓝瞥过一眼,发现她居然乾脆闭上眼睛,完全无意以眼神与自己的母亲有任何交流。
她的母亲环顾所有人一圈,然后对大步走向前抢过行李箱的阿洛说:「钱都在这里了,把人放了吧。」
越过阿洛的肩膀,他看见行李箱中躺着无数一叠一叠整齐捆好的新钞,这样庞大的数量,他们应该也无暇细数金额是否正确吧。
「是真钱,大哥。」阿洛随手拿起几叠钞票确认,笑得合不拢嘴。「发了!咱们发了!」
阿洛带着行李箱回到前方,她的母亲犹豫地跟上了两步,但又盯着药头手中闪着寒光的刀子停了下来。
「再来呢?人丢着就行了吧,带着也不好跑路。」
药头没有回应阿洛。陆全生这时才注意到,药头的脸上并没有出现狂喜,相反地,他细细瞇着眼,像是在计画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