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依靠的经验就是空手道比赛,但他现在没有护具,没有规则,并且有想要守护的人。
他努力撑起感觉上好像快断成两半的身体,移动头部躲掉连续的两拳之后,跟着变化的脚步迅速带起一记前踢。
换药头摀着侧腹后退。他乘胜追击,改用拳头朝着头部不断进攻,争取更大的空间。他并不是完全相信阿凯,但只要手上没有刀子,就没有立即性的危险。假如铁台下的两人用刀子去割断绳索的话……
「大婶,那边很危险,还是不要靠近比较好哦。」
在他分神消化谢御铭的声音的时候,药头忽地变换脚步,展开反击。他没预测到一向喜欢用拳头的药头这记鞭腿,而且还是向着高处,在他意识到这一击的下个瞬间,他的视线便成了一片黑,脑袋晕沉,左耳不断发出高频率的鸣叫。
不行。他立刻对自己说着。我不能被击倒。睁开眼……
他感觉自己摔向地面,但凭着本能护住了脸部,然后他在视野还没恢復得清晰的情况下,以双腿夹住扑上来的药头的腰,朝右侧一滚翻身摔下铁台。
他本想把药头的身体当作铺垫,但角度不尽理想,他自己也浑身发痛。两人在地面打滚,双手仍在互相角力,极近距离之下,他看见药头满脸狰狞,眼里早已没有追求的目标,只是一心想将他的头扭断。
他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一直以来,交派给他最多无法拒绝的工作的人就是药头。不让他离开帮派的人也是。进而追究,唆使阿凯与阿洛带走嘉燕、间接导致追光死去的人也是他,让她身处险境的人也是他。若要说恨,药头一定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抱有最大恨意的人吧。
但他不会再让负面的情感驱使自己行动了。他所做的事情,不应该是破坏,而应该是守护。若说他有力量,那么他要将力量用在正确的事情上。
药头的脖颈就在他双手可触及之处。只要他出手不到几秒,药头就会彻底断气,再也无法作恶。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不到非不得已,他不会对药头下重手。药头应该也有个家庭才对的,他们家是什么情况?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是什么导致药头变成现在的模样?会不会他也曾经毫无选择?
他没学过让人昏厥的方法,所以只能尽力锁住药头的行动,然后慢慢将他的位置带远。
「阿陆,你儘管动手,就算他不小心死了我们也没啥损失。」阿凯的声音说。
那可不行。他在心里回答。
药头发出猛兽般的咆哮,意图挣脱他的束缚,无奈体型上的优势就是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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