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混乱,但无暇细想,因为两人的视线此时朝他而来。
他吞下唾液,昨天已叙述过一次的经验,以及花心思的整理,让他相当有条理且平静地将事情娓娓道来。
李队长从头到尾都没有显露出任何防御性或攻击性,就只是维持温和但坚定的眼神聆听他的故事。谢御铭则是听得津津有味,有时还会忘了拿下一块饼乾。
在两名称职听眾的面前,他将自己所有的祕密全都揭露殆尽。
当他的叙述结束时,室内一时寥然无声,记者已散去的窗外传来很有假日氛围的嘈杂欢声。
然后李队长吐出长长的一口气。「你有发现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决心改正,这已经是比什么都难能可贵的事情了。」
然而过去不可能重来。他握着拳,这些年他错过的,以及接下来会因为这些曾经的经歷而失去的,都是必然。
「你放心吧,你愿意跟我们说这些,我们就会尽全力帮助你。还有谢小弟你也是,以后不要再接触帮派了。」
「好吧。」谢御铭将盘子上的最后一块饼乾塞进嘴里。李队长又起身去拿来了两包零食,谢御铭立刻拆开其中一包。
「我会被如何处置?」陆全生问。
李队长摸摸下巴的鬍渣,嘴边突然浮现一抹神祕的微笑。「你今年高三吧?满十八岁了吗?」
「还没,我是五月生日。」
「那就没问题了,法律上未成年人犯案的刑责都很轻,因为我们知道大部分时候该怪罪的其实是监护人,或者说是整个社会吧……你们想找家人来吗?」
「找家人来干嘛?」谢御铭挑眉问。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总要通知一下吧。而且,也得让他们了解情况,以及明白后续的处理方式。」
在警察局和家人坦白吗……他没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现在看着愿意理解他的李队长,他觉得若能有警察在旁帮忙协调似乎是个令人心安的选项。
谢御铭虽看似不太情愿,但也没有拒绝。于是,陆全生借用李队长的电话,谢御铭则是拿出自己的手机,分别拨给家人。
不久后,嘉燕和奶奶就焦急地赶到。
他在电话中说得不清不楚——我做了一些坏事,所以现在正在向警察说明——所以奶奶和嘉燕抵达时都是一脸心急又担忧的表情。他发现自己倒是相当冷静,看见奶奶穿得单薄就跑出门,还脱下自己的黑色外套给奶奶披上。
结果奶奶立刻指着他包扎过的左臂惊叫着:「唉唷!这是怎么弄的啊!有没有去医院啊?很严重馁!」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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