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被人肆意轻言侮辱。
更别说人微言轻的自己了。
果然,二皇子紧接着又打趣道:“大公子藏得好深,我们都被骗了。竟然还藏了这么个宝。”
王大公子忙摇头:“他真的只是一个下人罢了。”
“真的?”二皇子拿扇子敲了敲嘴角,“这么俊的人儿干粗活岂不是暴殄天物?”目光望向众人,语气轻飘飘的,“你们谁有兴趣?我作主了,一会儿行酒令,谁赢了谁就可以带走他。”
二皇子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睥睨天下的模样,从头到尾都没人问过她的意愿。商遥憋了许久,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在这府上没有任何依靠,不指望任何人会去给王徽容通风报信。能靠的只有自己,赌就赌吧,禁卫森严的凉宫她都逃出来了,还有什么可以难倒她。不管谁带她走,总要出王家的大门吧,到时撒丫子跑就是。这么一想,商遥便不气了,像局外人一样观看起来——这样随遇而安、乐观的强大心态纯粹是被逼出来的。
堂中又热闹起来,二皇子心情大好,以“美人”为题让众人作诗,谁作的好不仅不用罚酒,还可以带走商遥,作的不好就要罚酒。倒不是在座的都有断袖之癖,只是人人都有求胜之心,而且这么漂亮的一个人儿,摆在家里看看也是赏心悦目的,若是自己不喜欢还可以转手送给别人,做个顺水人情也不错。
最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太无聊了。
侍女们将酒呈上来。商遥立在堂下,忽然扬声道:“行酒令未免太乏味,我有一个新的玩法,不知道殿下有没有兴趣?”
她的声音清脆又响亮,震得堂上几人纷纷看过来。翻飞的白纱间二皇子一双湛黑的眸落在商遥身上。他倨坐在塌上,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笑问左右:“他方才说什么?”
侍从弯下腰来在二皇子耳边嘀咕了一翻。二皇子摆了摆手:“让他进来。”
宾客满席,商遥缓缓走进去,迫不得已地对着二皇子拜了一拜,二皇子不耐地问:“你有什么新玩法?”
商遥道:“我一对一的提问题,对方只能回答是,三个问题之内对方若是稍有犹豫或答不上来就算输,输了就罚酒。谁赢了我我就跟谁走。不过……”商遥故意道,“我玩这个还没有输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