淀了一会儿,再次走进病房时,便将手机摆到冯思面前。
画面是她的侧脸,那个在台上弹着吉他的女孩。
「你想知道什么?」她轻声问,眼神却带着警觉。
他看着她的身体坐得版直,手指头不停的抚摸萤幕上的那道身影,陈易禾抿了抿脣吞了口口水。
这个场景重复了好几次,从那间屋子到医院的距离早已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坐到床边指着那个女孩,「快乐吗......那几年你们过得快乐吗?」
「什么快不快乐?」
「那短暂的两年,白嘉告诉你了什么?」
鑽紧的拳头,红通的眼眶,努力隐藏的秘密,被一层又一层的谎言包裹。
「说一次实话,我就陪你演这场戏。」
「一场白嘉还在你世界的剧本,我知道她,所以我可以陪你演。」
月光在头顶,门外的脚步声忽远忽近。
冯思沉默的看向他,过了半晌嘴里缓缓道出。
「她走的那天,她爸爸来过——于是我不停的安慰她……可是她还是接受不了,把我丢在这跟黑猫一起活着,所以我只是想告诉她,黑猫也死了。」
谁知道这没头没尾的话,引起门外一阵不小的骚动。
「他妈的白北城现在在哪!」
是刚才和自己说话的警员,陈易禾愣神的看向门口半揭的门。
冯思笑得温柔,撇过头闭上双眼,手里拿着陈易禾的手机放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上。
「黑猫,是白北城的代号。」
「白北城是白嘉的爸爸,这个叫白嘉的女人,是白北城的情妇,她信了我的话,以为白北城真的很爱她——」
最后一句,发出的声音,轻如蚊蚋。
「你究竟经歷了什么呢……我的白嘉……」
带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