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工作,没有家庭,这么一个光鲜亮丽的女人,收入来源是什么?”
他将袖子理平整,系好袖扣,目光投射向街道对面的尚悦宾馆,说:“既然选择这种档次的宾馆,想必她没有一笔可以用来挥霍的遗产。”
周瑾沉思,以她在扫黄组的工作经验来推断,实在太容易联想到一种职业。
“还有……”
江寒声望向她,突然想到在重案组,她耳后的短发。
他伸手,撩起周瑾脸颊旁的一绺头发,轻轻拨到耳后。
周瑾惊得往后躲,让他手指碰过的耳朵有点发麻,她用手搓着,心存疑惑:“干什么?”
江寒声解释:“被害人在等出租车时,一旦有陌生男人在她面前经过,她会下意识做出撩头发的动作,就像刚才那样。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一种性暗示。”
他目光冷静,配上冷淡的表情,很有一种禁欲的气质,以致他方才出格的行为更像是出于实验的目的。
周瑾少根筋似的没多想,只是反驳:“也可能是因为热。”
“我同意。”江寒声坦然接受她的反驳,“行为分析只是提供一种可能,究竟如何,还需要去验证。”
不过周瑾算是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她很有可能是妓女?”
假如真是这样的话,查入住记录,估计收获甚微。
……
现在,面对江寒声的质问,宾馆经理明显慌了起来。
盘问口供时,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最为重要。
江寒声沉默着递给周瑾一个眼神,后者很快意会,准备下最后一招。
周瑾:“实际上,我们现在并不关心谁在卖淫谁在嫖娼。我告诉你,照片里的这个女孩儿……”
她将手机屏幕举到经理面前。
“她已经死了。”周瑾语气放得又缓又沉重,“人命关天,我再问你一遍,到底,认不认识她?”
“她死了?!”经理惊恐地抬起头,“关灵她,她真的死了?怎么会这样……”
关灵。
8月3日,确认死者的名字,关灵。
卖淫嫖娼的事,他们尚且敢做,可涉及到人命官司,谁都慌了,周瑾把人带回重案组审讯,很快就问出了结果。
关灵的家是在乡下,高中辍学后,孤身一人来到海州市打工。
一开始她只是做前台服务,后来因为长相出色,被一个叫“赖三儿”的皮条客看上,介绍她去卖淫。
“那天关灵没接客,喝醉酒睡了一下午,晚上离开宾馆之前,她还跟我说,说她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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