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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混乱中，赖正天杀气腾腾，手脚疯了似的朝周瑾扑打，“我他妈一定杀了你！”

谭史明见他还猖狂，大骂一声，伸手抓住赖正天的衣领，手套着铁铐，朝赖正天脸上猛揍了一拳！

赖正天一偏头，那瞬间就没了意识，耳鸣目眩，张满力量的身体很快瘫软下来，任由他们拖着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新鲜的氧气争先恐后地往喉管里冲，周瑾捂着脖子咳嗽起来，面色通红，眼眶处阵阵发疼，耳膜嗡嗡作鸣。

谭史明蹲下，手摸向周瑾的后颈，一片冷汗。

他急切地问：“周瑾，周瑾？跟师父说，哪里疼？……你们愣着干什么，找人过来看看！”

过了好久，周瑾才渐渐抑制住咳嗽。她抓住谭史明的手臂，摇摇头示意：“我没事。”

谭史明扶着她站起来。

赖正天挨谭史明那一下打，左脸已经肿得很高，嘴角在流血。

他已经精疲力尽，吃力地抬起脖子，眼里带着冰冷的凶狠，瞪向周瑾。

周瑾抚上疼痛的喉咙，声音哑得不成样：“你现在就是个废物，打不过男人，连女人你也打不过。”

赖正天“噗”地一口，将嘴里的血沫吐出来，没有说话。

“我相信，你不是杀害关灵的凶手，你现在根本没有这个本事。”

赖正天听后，五官戾气十足，脸上每块肌肉仿佛都在暴怒下轻微颤抖。他咬紧后槽牙，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周瑾一样，直直地盯着她。

“说，”周瑾在心里小声催促，“一定要说出来。”

气氛绷紧，长久的僵持似乎将这狭小的审讯室凝结成冰。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冰突然裂了，裂在赖正天几不可闻地笑声中。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血牙。

“跟我玩激将法？”

他浑身的肌肉放松下来，瘫在椅子里，整个人就是块刀枪不入的滚刀肉：“警官，你们都看到了，我就是个残废，真没本事去杀人的。”

“…………”

周瑾原本提到嗓子里的那口气，忽然沉了回去。僵硬的空气中，赖正天轻松无谓的模样，让周瑾的颓丧与挫败几乎无所遁形。

周瑾快步走出审讯室。

在走廊里，她手掌抵着发汗的前额，闭上眼，恼火地咬了下牙。

谭史明也很快从审讯室出来。

他看见周瑾，右手臂横靠在墙上，脸埋在手臂里，一言不发，仿佛沮丧得要命。

谭史明低声训斥：“你太冲动了。”

周瑾斜过头看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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