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说到这儿声音有些颤抖,「直到开始接近他,发现他夜夜笙歌,依旧喝酒开车,就算见到我他也认不出来,那一刻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愚蠢,这种人怎么会有所觉知,逃过一劫,反而是认可他的作为,所以我不再犹豫。不久他就在舞厅附近巷子里被发现,因酒醉路倒,淹死在水深十公分的水沟里。」
杨仪心听完没马上回话,就只是温柔的看着贝西,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就是靠这个案件发现你的,这个酒驾犯的死我怎么可能没注意,那时马上请我哥用关係帮我拿到案件报告,酒驾犯最后互动的人从监视器里看到是一名女性,身份无法查明,所以我请我哥特别加验一处,」她指了一下自己嘴脣,「虽然被水冲淡不少,但还是可以发现嘴脣上有疑似脣膏和女性dna的微量跡证,女性、脣膏和如此的死法,我马上联想到你。」
「所以……你选择成为警察,是想在意外事故案件中寻找我?」贝西问。
「没错,几年不见脑袋灵活不少唷。」杨仪心起身将贝西扶着轻轻躺下,「好啦,这样就说明完毕,你该休息了。」
「对不起,你找了那么久,那夜见到你,我还不敢与你相认。」
「你有你的立场不是吗?」杨仪心帮贝西盖好棉被,脑中闪过这几天发生的事,她停顿了一会儿开口说:「你觉得你们刺杀的这些人是为了……正义吗?」
贝西看着杨仪心认真的眼神,她思考片刻答:「我加入组织后,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你不觉得这个社会有太多规范,虽说……大多是要保障人的权益,维护善良社会秩序,有人被规范保障,但也有人因为规范受苦,更有人利用规范为所欲为,甚至伤害他人。」
「对,我们在执法的时候会被规范所框住,有时明明怒不可扼,却不能随意对待犯人。」杨仪心脑袋浮出南道二对犯人恣意妄为的态度,其实内心是羡慕的。
「而我们这类人和那些怀抱恶意的人是相同的,怀抱恶意的人将规范当作笼,将守规范的人看作笼里的动物,利用规范玩弄他们,……甚至可以随意剥夺生命。」
「施虐的人也算吗?」杨仪心想起邓武郎那满是身痕的遗体。
「我觉得是……因为被虐者可能被道德或情感规范了,觉得不能反抗,不敢反抗,甚至选择原谅、顺从,期盼施虐者有一天会改变,但殊不知这是在支持施虐者的行为,有的被虐者就这样……来不及发声丢了性命,甚至犯下大错。」
杨仪心没回话,脑袋闪过邓武郎在审讯室的狂吼。
「而我们则把规范当作尺,将操弄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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