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与所爱之人相互剖明了心跡、教他不至错怨他人;可当真正亲自见得那卓然清越的女子时,他又岔了心神地想,符兰上仙,多么好之人,若兄长本不喜他,他绝无半点相争之力。
恰若传闻所言,符兰上仙令人过目难忘的从非她那艳美夺目的绝色容貌,而是一身凌厉之气与一派不羈性情;是那敏锐慧黠的心思、更是那通透灵澈的眼见,令与她相识之人皆难能生出半分不喜。
亦是直到那时,青虹方知若无大哥一次醉酒后埋怨起他与兄长彼此的躑躅不前,便不会有符兰上仙闻得话后驀地正了色,登时唤醒大哥并与他细细商讨出的随后一计;不会有当青季问起,他与她因着前些年为仙界安危征讨的大小战役,成婚本已拖迟数年,如今竟要再因着他两个弟弟被这般周折、她可会介怀之时,符兰上仙那俐落果断的答覆。
她道:为人兄长,你说得这甚么话?
「说实在话,为兄虽盼着你们俩早些弄个明白,可这事上符兰自己不介怀,我却是真心疼了她。」
直迄今日,青虹都记着当时大哥神色间那少有的肃然,望着那一贯慵懒漫然之人眸底的认真与情意,除却无以为报的谢意,他们哑口无语。
可似是明白这本是句埋怨之语,不待他们再说些甚么,只闻青季又道:人界既说无功不受禄,为兄此次算是出了大力,那便不客气取走那纳虚戒了!至若那些个客套话置在心底便是!
长臂一挥,竟是不愿多谈。
随后少年便也真不见自家大哥再提起此事,只镇日如畴昔般劳碌着战青峰与仙界边防之事、婚宴上下之琐务,并于十数日后方同偌大上天界宣佈了来日青家与陆家的喜讯。
实诚而言,符兰与青季使的一计,但凡青虹冷静些许便能觉察无数漏洞,诸若探询于主峰之上来回忙碌的仙子们、诸若请教父上母上几些相关事宜;又诸若,在与大哥当面相谈甚欢之际,细瞧对方多少不同以往的神色与话语。
──到底一叶障目,关心则乱。
既被心魔魘住了,又如何能轻易挣离?
他甚么也未曾注意,便也甚么也不曾细想,匆忙地赶回了战青峰,以为将是教人椎心泣血之痛,却驀地峰回路转,候者他的,竟是他朝思暮想、爱入骨髓之人。
「……在想甚么?」
而瞧着那明显出了神的面容,玄袍之人并未不悦,仅轻抚少年眼瞼,微松双臂,在怀抱方且失温之际,復又吻上他緋色柔软的脣,「……时辰近了,再不去主峰,他们会担忧的。」
被这般绵密轻柔的碎吻唤回思绪,青虹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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