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楚子沉还没有年满十八岁,只怕傅致远还要倒贴车子房子,驾照房产证都含笑奉上。
楚子沉面对傅致远的大方行为也没有矫情。他毕竟来自战国,在那个时候哪怕门客没提出什么建议都照样奉养,而当时的公子落难到他国寻求庇护,被人以上宾之礼相待也是平常之事。
他既然将傅致远视为知己,也就不会拒绝这份好意,收的坦坦然然,姿态落落大方。
他骨子里还是保有浓厚的时代风气。傅致远跟他是当世知己,傅致远给他东西他也就收着;若是有朝一日傅致远需要,只要不违道义,他楚某人的性命就会没有任何犹豫的双手奉上。
在自己单独出门了一星期后,楚子沉走在街上已经不必刻意伪装镇定,他乘坐公交地铁、倒车换路已经相当熟练。
常常有路人和乘客对他长及腰部的头发投去好奇的目光,楚子沉照单全收,心中也对剪头一事正式考虑。
那天傅致远跟他提了这个问题,言谈委婉,从清兵入关剪发削志讲起,再谈到后来王朝颠覆,剪发乃是先进的象征,直至对于现在来说,虽然头型五花八门,但男人留到腰际的头发还真不多。
傅致远本来做好了楚子沉来一句“身体肤发受之于父母,不敢轻易损毁”的心理准备,谁知道楚子沉依旧不按常理出牌,就像是他没说演员是戏子一样出人意料。
楚子沉沉吟片刻,告诉傅致远“断发纹身乃是蛮夷行径。昔年太伯、虞仲有大德,璋华自愧不能及。”
傅致远旁侧敲击的提起了这个问题,楚子沉也就春风化雨状似无意般推拒。
傅致远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果断的打开电脑,查找了一堆杀马特非主流的图片,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告诉楚子沉“这才是蛮夷!”
楚子沉被那五颜六色的脑袋、行将就木的眼神、鹤立鸡群的嘟嘟嘴狠狠震惊了,从此更觉现代社会实在水深——这是什么玩意的审美观!
玩笑开过了,此事也就暂且揭去。傅致远也不愿强迫楚子沉的意愿。楚子沉不是墨守成规之辈,傅致远只由着他自己慢慢想开。
楚子沉此时也的确动了剪头发的念头。他不是拘泥于条条框框里的人,第一面见到傅瑾瑜的时候傅瑾瑜打扮的青春清凉,他连眼神都没晃。他已经迈出了最重要的一大步,剩下的东西反而是细枝末节,不必死咬着不放。
他漫步走进这些天已经摸熟的公园,满目青翠,一园清凉。这个公园所处的地带已经十分边缘,鲜少人烟而植被众多,是个安静而幽雅的好去处。
他下午常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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