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下来干什么啊,等着一会儿给这畜生送菜吗?
楚子沉当然不想给这凶兽添菜,他本就是冲着诸怀来的。现下场内的形式一览无余,年长者肩头的血洞还没堵住,凝住的血块间还能看到森森白色碎骨,脸色也随着血液的流失而愈发苍白。
这两个人刚才一起出手也没能制住诸怀,若是如今年长者再失去行动能力,只怕接下来他们连自保都不足。
也许是动物天生就对伤病敏感,年长者的色厉内荏被它一眼看透。它喷着鼻息,并不着急出手,偌大的身子站的稳如磐石,不急不躁,连脚步都不挪动一下,根本就是在等着经验丰富的年长者力衰。
这畜生平白投了个牛身子。一般家中畜养的牛都性情温和、任劳任怨,一双眼睛都善良的很。而诸怀倒生了双人一样的铜铃大眼,眼中都是看到猎物的得意,还带着残忍的欣喜。
年轻人心知不能这样下去,这样熬着他绝没有好。更兼之他年纪小,心性浮躁,沉不住气,一咬牙的功夫,食指就扣了扳机。
受伤者原本还扶着山石勉励忍耐,一看年轻人有所动作,瞳孔顿时一缩“陆丰!”
已经迟了。
子弹飞出枪膛,陆丰被强大的后坐力撞的微微一仰。年轻人虽然脾气暴躁,可枪法着实不错,众目睽睽之下,那闪烁着幽暗淡蓝的子弹带起一道快的惊人的流光,无可闪避的击中了诸怀的眼睛!
诸怀凄厉的痛叫了起来,发狂一样的晃着脑袋,另一只没受伤的眼睛瞬间充盈了血丝,本就凶残的神情也越发可怖,这疼痛已经把它的杀心全部激起。
陆丰还没来得及露出个微笑,就看到诸怀用一种可怕的速度低头冲撞过来——百米的速度不过半秒,时间太短,电光火石间,陆丰脑海中只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太熟悉了,刚才组长就是这样受的伤!
这畜生一路刨的浓烟滚滚,速度竟然还快的不科学,就好像地心重力单独对它失效一样。诸怀头上四只牛角乌黑墨色,然而顶端上锋锐的尖利有寒光一闪而过,如同死神的狞笑、恶魔的宣召。
牛角上的四道寒光几乎如同针一样在扎着陆风的眼。他到底经验不足,曾经的经历已经不足以支撑急变时的反应;他也无法逃脱人类的本性,短短半秒时间,他下意识的反应就然是闭目等死!
在他恐惧的闭上眼睛的一瞬,腰侧传来了一股大力——是牛角吗?竟然不疼?
是他的组长。
他的组长,用那条几乎废掉的左臂,在这十万火急的一刻把他推开,而组长的另一侧却是假山山石,避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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