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钢的数落了陆丰几句“情况都不观察,做事从来只凭本能,不过脑子!你扑上去干什么,一个我不够,你上赶着做它的餐后甜点?连枪都丢掉了,你难道想上嘴咬死它?”
陆丰神情涣散,下意识要开口辩解,却被组长一个眼神堵了回去。组长瞪了他那一眼后,就把目光投向诸怀,恨声道:“就算要找死,你也没想过它怎么就一动不动等着你吗?”
陆丰顺着他视线看过去,愕然发现,刚才被他骂做傻|逼的那位仁兄,半跪半蹲,单手贴地,身旁用朱砂细细的描出一道繁杂的圈子,而那头凶性大发的诸怀,无论如何啼叫挣扎,却还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困在原地。
就是那个位置,它的牛角仅离组长胸口不到一寸的位置。
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而它却被束缚住,用尽浑身解数也不能越雷池半步。
诸怀口中的鸣叫更加粗犷愤怒,陆丰被这声音震得皱眉,而楚子沉依旧脸色淡然不为所动,一只手臂稳如泰山,严丝合缝的压在地上,胳膊连半分颤抖都没有,虽然蹲跪在地上,却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陆丰又是一愣,他的确没想到楚子沉看上去年纪轻轻,头脑不好,热爱找死,可他却有有这等本事。
若在往常,他性格本就年轻气盛,看到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人有这种本事,大约是不会怎么服气了的,说不准还存着点比一比的心思。但现在,他心中此时只有一片感激和后怕。
经过那一瞬间撕心裂肺一样的疼痛,好像已经没什么事情不可以放下。年轻人的虚荣攀比心而已,的确是小事。
组长的性命,才是大事中的大事。
这时候就算楚子沉让他恭恭敬敬的三鞠躬感谢救命之恩,陆丰也没什么不肯的,只因楚子沉雪中送的这把热炭,实在是太过重要了。
柳文泽刚才动作太大,扯裂了本来有些愈合的伤口。现在场面被制住,他动作利落的翻出特质的止血喷雾来喷了几下;陆丰此时倒有了平时的几分灵巧,他把视线投向楚子沉,声音也再不像喝令楚子沉滚蛋那样跋扈,反而有些小心翼翼:“我可能做什么?”
“阵法已成,你们不要贸然出手。还有,请借‘湛卢’一用。”
楚子沉来的仓促,手里只有一把朱砂,现在已经化作了束缚的阵法,然而这却是治标不治本,最多能把诸怀困住,却没法给它带来伤害——这还是在楚子沉亲自压着阵脚的情况下。
湛卢乃是欧冶子大师的心血之作,千年前还曾在楚子沉手上过了一遭。这剑乃是不世神兵,刚刚一个照面的功夫,楚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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