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三娘你说这话丧不丧良心!冬至小时候被蛇咬,要不是桃夭及时背着他回来找宋大夫,你儿子早就死了。要论起来,是不是你自己先克死自己男人,再克死自己儿子?”
“询问婚事是之前冬至曾有意同我提过,跟桃夭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冬至娘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我家冬至才没有!”
“没有?”张氏轻哼,“那是谁隔三岔五跑去桃夭家里又是劈材又是打水?”
赵冬至从小便喜欢往宋家跑,后来宋莲生没了以后,去的更勤了,不是帮着挑水,便是帮着劈材,全村的人都知道。
方才还帮腔让桃夭道歉的人,仿佛集体失忆。
“算了算了,都是误会。”
“桃夭你别生气啊,婶子们都是逗你玩儿的。”
“逗着玩儿?我活了几十年还是头一次见这么逗人的!”
张氏冷笑,“你们这些人谁家没有受过宋大夫一家的恩惠。三顺家的,你家三顺要不是宋大夫恐怕早就瘸了吧。”
“长生家的,从前宋莲生在村里帮着教书,你还欠着束脩吧?”
“尤其是你春花娘你,这些年欠宋大夫的医药费还没给吧?怎么,宋莲生没了你们就欺负他婆姨年纪小,脸皮薄不会骂人是不是?”
张氏骂着骂着自己眼圈红了,哽着嗓子道:“今儿我张翠萍把话撂在这儿,以后桃夭就是我闺女。谁在欺负她,就是跟我张翠屏过不去!”
三顺妈跟长生娘嗫喏着不敢作声。
其他人多少受过宋大夫两父子恩惠,也都面有愧色,唯有春花娘哼哼,“不就是闺女嫁给了县太爷的小郎君,横什么横!”
张氏打量了一眼春花,冷笑,“有本事你也让你闺女嫁去!一张脸整天就跟驴粪蛋子上了霜似的,也得有人要!”
春花“啊”的一声哭了,捂着脸跑回家了。
人群很快散了。
张氏望着低头不语的桃夭,又是心疼又是自责,“这事儿怪婶儿,谁知道冬至娘这样。”前几日她去跟冬至娘说起桃夭时,冬至娘说等冬至从县里回来跟他商量商量,谁能想到背地里骂人。
桃夭低着头把捡回来的鞋子递给她,原本软糯糯的小嗓子都哑了,“我知道张婶儿都是为我好,那,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顾张氏在后头喊她,低头一路小跑回家。
张氏叹息,正要回去,转头看见不远处的一棵槐花树下站着一个手拄竹竿的男人,发白的头发随风扬起,看着有些萧肃。
正是宋大夫。
他久不见桃夭回家,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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